温南野唇角的弧度再无法保持。
他倏地松开了时未,低沉的尾音都在轻微的颤抖:“哥出去一下。”
时未没有发觉不对,她直接撕开粉盒子外层的透明薄膜,从后勾住他的皮带,指尖轻轻地在他腰窝布料勾画。
声音软媚至极:“我帮你dai,好不好?”
温南野身形一僵。
唇瓣色彩愈发的艳丽。
他喉结滚动,喉结上下滑动,精神备受折磨,回头,勾着唇看她:“你累了很久了,先好好休息吧,不急。”
他担心,这个针剂会有什么不了预测的效果,他现在是强行压着那种暴虐的情绪,他担心他会失控,给她造成伤害。
就算不是这个针剂。
他也更想让她好好的休息。
她一路而来,他知道,一定吃了不少苦。
时未不听,她拉下身上肩带,直接跪坐在他身上,抱住他脖颈,细密的吻落下:“我想要。”
说着。
她笑着凑近,低低耳语。
“哥哥,你真的很*了。”
温南野眸色骤然一深,理智在绷弦的边缘。
时未握住他的手,拉起来。
眸子盛着妩媚,黑发铺散在冷白泛着淡粉的肌肤,如菟丝花般娇媚,艳媚至极。
她俯在他耳侧,吐气如兰:“我不怕……”
男人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喉结不停的滚动,那颗红痣落拓在瓷白细腻的肌肤上。性感的叫人挪不开视线。
时未胸口起伏,双手落在他肩膀,盯着那处红痣、俯身。
他眼底最后一丝理智崩塌。
握住女人的手,翻身,将她两手压在头顶。
挤出最后一丝理智去疼惜她:“受不住跟哥说。”
时未没言语,全身心的交于他。
可渐渐地,越往后,她便觉得越无法承受。
只能啜泣。
他太厉害了……
——
郊野瀚海、月色婀娜。
星河蜿蜒而过,枝头窸窸窣窣,夜游于这山海间,用最朴实的方式,去疯狂。
倏忽之间,皎皛的白洒满他的世界。
为他久居的黑暗之境,掬出一捧光。
永不熄灭。
……
时未忽觉呼吸困难,心脏开始过速。
她抓住他的手。
还未开口。
男人将氧气瓶口扣在她口鼻子上,轻声细语:“难受?”
她摇头。
他笑。
“小东西很厉害。”他夸赞。
时未不想说话,更应该说,没力气应他。
漫长之间,血和灵魂揉碎了一地。
时未趴在帐篷口,眯着眼望着远方浮起鱼肚白的山坡。
清晨,橙红的光刹那间破层而出。
在那一刹那,她似乎看到了一场盛大的长坡陷落,入眼皆为崩塌。
五津不渡,任凭浪涛吞噬、臣服于这片光明不镀的黑暗山海间。
……
日出、日落、
人烟罕迹。
无人惊扰。
天地皆明。
野了一整晚之后的温柔乡原路返回,七彩的光晕透射在那边的黑色帐篷上,枝头鸟儿被惊飞,枝桠上下颤动,不停歇。
它驻足了一会儿,径直转身,跳上不远处的车盖,迈着优雅的步伐踏至车顶,望着远方景象。
像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卫兵。
从白到黑。
昼夜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