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如果是她,她单薄的灵魂根本无法承受。
而温南野,在过去的这么多时间里面,究竟经历了……多少常人无法想象以及接触的黑暗?
晋城挠挠头:“所以,天才跟我们寻常人总是隔着山海,他可以消化的,只是你们俩……”
他去的时候。
可是亲眼看到了。
这俩人……
嘴对嘴儿。
“你没事儿了?”
倏地。
茶水间门口传来男人慵懒又疏散的好听声音。
时未抓着水杯的手猛地攥紧,一种无法言语的紧张感流窜全身,僵硬、无法控制、心情跌宕。
男人单手揣兜,握着水杯走进来。
余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很平静。
晋城头皮发麻,现如今也顾不得时未了,他立马摇头晃脑:“我有事儿,我事儿多了去了!我先走,你们聊。”
说罢。
撒丫子跑路。
留下一道虚影。
时未:“…………”
比她还鹌鹑!
不大的茶水间,只剩下他们二人,前不久的惊心动魄在这一刻的相安无事下,蕴出诡异的氛围。
时未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她应该说什么?
安慰他?
关心他?
还是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抬头。”
倏地,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出现,时未惊了一下,猛地抬头,发现他已经站在眼跟前了,黑瞳幽幽,狭长而又极绝,仍旧像是过去那般,野痞横生,仿佛什么都没变。
“温、温、温……”
“在呢,抬头。”
他眉目慵懒,上挑着的漂亮的眼尾有种冷感,可眼下的那颗泪痣,却叫他多了几分人间烟火味,勾得人心魂分散。
“做,做什么?”
时未呼吸下意识屏住。
男人却又上前一步,把她逼在茶水台边缘,避无可避,鼻腔满是他的味道,磨人的很。
“我吃不了你。”
温南野微微弯腰,单手抬起她下巴,呼吸喷洒在她面颊,很痒,想躲又躲不开,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太、太近了。
“不是想见我?”他垂眼看她,随后将口袋里的药膏拿出来,动作随性的挤在指尖,一手抬着她下巴,另外一只手去给她泛红的脖颈涂药。
“怎么不说了?”
时未被他指尖触碰,腿脚都是软的,目光盯着他凸出的喉结,性感的要命,她眼神有点儿分散。
“我……有一点儿担心你。”
“没别的想问的?”
他语气始终很轻描淡写,让人摸不准喜怒和情绪。
逼仄的空间,她神识都聚拢不了。
如今再面对他的时候,她只觉得,她仿佛在俯仰山海间般,那种无力、迷茫、遥不可及都在身体里肆虐。
“我不清楚……”她嗫嚅。
弱弱的。
眼神不敢看他。
温南野抬着眼睫瞥她一眼,继续涂药:“你不说,我替你说。”
“你在刚刚,已然升起了我们二人可能并非同世界人的想法,你承不住我,害怕我,无法理解我的世界和……特殊。”
时未在颤抖。
温南野松开她,拧好药膏瓶盖。
时未呼吸得以顺畅,胸口大大的起伏。
可他所说,的确犀利,让她没法反驳。
温南野也不给她多思虑的机会,弯腰,与她轻视,眸光在她红唇胶着片刻,才缓缓地说。
“时未,我们没有恋爱,你没必要纠结什么。”
“究竟是走向我还是远离我,选择权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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