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有些亲密的距离叫时未没控制住心脏一阵疯狂跳动,她几乎都能感受到胸腔的震动,如擂鼓般。
她都怀疑,他是不是也能够听到。
本来还尚存的理智和算计,这男人只要稍微主动一下。
就成了一团散沙,溃不成军。
“我……”
“不用说了。”他薄红诱惑的唇上挑,然后冲着她眯了眯眼,也不知是揶揄还是什么,他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那么大声,我都听到了。”
时未:“…………”
突然好尴尬,好囧,好想找个地洞,做个与世无争的小鹌鹑。
“你脖子,那个人伤的?”他没管女人窘迫的表情,视线却在她白皙的脖颈聚焦,那漂亮的天鹅颈,经过时间的蔓延,红痕沉淀,此时此刻泛着一圈儿淡淡的青色,是淤青。
时未被他节奏给带乱了:“啊?噢,没什么大碍。”
“别处有伤着么?”他眯着眼。
这叫不打紧?这叫没受什么侵害?没伤到他们,话说的倒是轻松。
时未连忙摇头:“没了,他没来得及。”
看她精神不错,行动力也很好,大概没什么大问题,他这才低垂眼睫:“房子找好没有?”
时未撅撅嘴:“还没有,去了趟警察局,还有一些行李没收拾。”
男人只是点了点头。
时未还有一些抓心挠肺的:“那,那你还会不会……”
出家——
“再说。”他哼笑,薄唇上扬,野痞横生。
“毕竟,你都已经这么卖力挽留,我姑且再考虑考虑。”
其实他根本没有出家的想法,晋城那货也是逗时未玩儿,他只是每个月习惯性的来寺庙修行礼佛,还心里一片清净。
按照晋城的话说。
他如果不是因为做了科研这一行,天才的另外一个极端便是疯子,在于能不能压制内心的邪。
“真的?!”
时未喜上眉梢。
“开心?”温南野倚着廊堂的木雕门,似笑而非的看着她。
时未感觉万物复苏,内心的扑棱蛾子更加的欢快,她直接问:“我想给佛祖菩萨上一炷香可以吗?”
他轻哂:“可以,里面有。”
时未眉眼飞笑,转身就跑向里面,温南野想了想,抬腿跟着走到门口,然后——
看到女人捧着香火,跪拜在一座……
他神情似乎有刹那的微妙变化,最终,都化作了唇边的一抹极淡笑意,撩人心弦。
时未记着刚刚温南野动作,她对着其中一座不知道叫啥的佛像跪拜,嘴里念念有词。
“愿温教授事事得偿所愿,所遇之事皆顺遂。”
末了,她偷偷看了看门口方向,小声的说:“出家念头赶紧打破,他这种人就该为社会做贡献……呸,主要是给我泡的,皈依佛门这不是可惜了……”
五分钟后。
她神清气爽的走出来。
温南野睨她一眼:“说了些什么?”
时未扬了扬小下巴,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这当然是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
“哦。”男人竟意味深长的挑眉,唇角的笑愈发的深谙。
不知为何,时未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怎,怎么了吗?”
“你知道,那尊佛像叫什么吗?”
“什么?”
“送子观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