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浪垂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隆承帝看了一眼曾经欺负过温浪的朝臣勋贵们,呵呵,热闹来了。
皇妹打温浪一板子,另外十板子绝对落到他们头上。
“臣妹感激皇兄亲迎,亲情已叙,该论国礼,恭请皇兄升座,容臣妹领麾下诸将参拜皇兄。”
安阳长公主拱了拱手,恭敬中透着几分洒脱,女子行男子礼,她是最不觉得违和的一个,这一点温暖都比她差了一分。
隆承帝点头,“皇妹为国牺牲,辛苦十余年,今日,朕以国礼待你,随着朕一起去金銮殿,在朕身边必有皇妹一席之地。”
他握住安阳长公主的手臂,一同携手沿着皇宫中轴线,穿过午门径直走向金銮殿。
只有皇帝能走的道路,安阳长公主也踩了上去,脚踏凹凸不平的腾龙,安阳长公主另外拢在袖口中的手缓缓松开,昂首阔步,意气风发。
隆承帝有安阳长公主三个胖,步伐蹒跚沉重,不一会便觉气喘吁吁。
朝臣们跟随前行,当然朝臣走得都是两边的道路,谁也不敢踏上中间的腾龙,从后面看过去,隆承帝穿着龙袍也没安阳长公主风度。
真真是一胖毁所有!
不过,此时没人敢指责安阳长公主僭越,没人提醒隆承帝。
苏首辅微微摇头,他那双老眼儿仿佛看到以后朝廷上的血雨腥风……隆承帝能信任长公主多久?
突然,他看到撒欢跑得不亦乐乎的温浪,都说温浪是狗命,他一扫方才的大哭情绪,时而小跑到隆承帝身前,仰着头说了几句,逗得隆承帝大笑,安阳长公主手痒想揍人。
一会儿,他又如同跟着主人的狗子一般亦步亦趋跟在他们身后,警惕敌人,保护他身前的主人。
谁能没想到,关键点在温浪身上?!
苏首辅略带几分后悔,当日真该在温浪颓废时,彻底废了他。
他,武王,以及所有的人都大意了。
武王又是另外的心思,对前前后后忙个不停温浪只有羡慕,以及难言的嫉妒。
又是相同的情景,分开十余年,他们三人永远在一起,从未让人插入,也从不曾丢下温浪。
按说武王才是他们最亲近的亲人,可他永远融不进去,更别说取代温浪了。
………………
“你敢不让我去金銮殿?”
顾娴重新梳洗后,带着婢女赶到了宫门口,隆承帝等人刚刚入宫,她却被看守宫门的侍卫拦下了。
“舅,武王说过,等我一起去金銮殿,你进去给武王送个口信,我到了。”
侍卫躬身,不轻不重说道:“武王殿下并没留下让县主进金銮殿的命令,看守宫门是我要责,不敢去寻武王殿下,何况谁能入宫,得陛下召见,武王殿下说得不算,县主可去那边等候,随着命妇夫人们一起去拜见皇后娘娘。”
“金銮殿上,唯有安阳长公主可入,以前如此,以后……”
侍卫听到马蹄声,越过顾娴看过去,脸上挤出真诚的笑容,单膝跪地,“陛下同长公主有令,温姑娘可入金銮殿。”
温暖翻身下马,看都没看涨红脸的顾娴,健步如飞从正门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