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发现慧娘的人,带她来京城,娶了她却没能护她,没能给她所喜欢的,我看着她心疼,由着我来守护她,疼爱她。”
靖南侯盯着温浪的眸子,“本侯不知有何错处,若是你过去不这道坎,尽管来找本侯就是,何必去嘲讽慧娘?”
“找你?!”温浪站起比还坐着的靖南侯高不少,“爷早就说过了,不怨不恨她,爷找你作甚?难道爷说得好不够清楚?怎么你们夫妻一个个都觉得爷该怨恨,该找靖南侯报复?该狠狠让尹惠后悔?”
靖南侯道:“你不恨慧娘?!”
“当然,爷说了多少遍了?是尹惠一直纠缠爷,生怕爷会报复她,她还惦记着白掌柜的生意,也许怕爷不让她赚钱。”
温浪突然笑容灿烂,“方才靖南侯说得真好听,真是让爷感动,可你们在爷面前表现恩爱,想证明什么?莫不是恩爱有水分?怕爷报复,是不是意味着你们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否则爷又不是看狂悖的疯狗,不至于好人都去撕咬一番。”
“爷是第一个发现尹惠的人没错,可靖南侯你未必是最后一个。”
温浪大笑三声,丝毫不顾及尹惠扭曲的脸庞,她教训温柔一套一套的,落到自己身上,尹惠也没那么容易冷静。
“什么人,出来!”
靖南侯对着窗口喊道,下意识挡尹惠以及温柔,
走到茶室门口的温浪回头,从窗外翻进来两人。
“小暖?”
“魏王?!”
靖南侯面色阴沉,尹氏同温柔齐齐一呆,尹氏道:“你们怎么会在外面?温暖同魏王殿下为何在一起?”
尹氏拍着茶桌,怒斥温浪:“你就是这么管教女儿的?小姑娘整日同魏王一起,被人看到了,温暖还能嫁人?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疼小暖?你这是想把她宠坏,捧杀小暖,还说不是为了报复我。
明明知道温暖是我的女儿,温暖过得不好,名声不好,我会很痛苦,很内疚,甚至连累到小柔——我只有两个女儿,都被你害了。
温浪,你不配为父,不配做人!”
温暖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执笔,刷刷在空白书卷写字,李湛不曾离身的大扇子插在后脖子处,大扇子只露出个头,他手中捧着一块墨砚。
“别急,慢点记录,你哪里忘了,爷都记在着呢,靖南侯夫人说得话,爷都能复述出来,这一次可是收集不少的消息,足够用了。”
“嗯。”
温暖头都没抬,毛笔伸到墨砚中,沾满了墨汁,说道:“把她最后加戏的那几句说一遍。”
李湛无奈道:“这个……”
“学!”
“好吧,你不嫌弃的话,爷学给你听。”
李湛惟妙惟肖学尹氏说话,“……温浪你不配为父,不配做人!”
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