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他们,在这股威压的倾轧之下,都出现了短暂的迷茫和失神。
但还好,他们只用了不到一秒就恢复了过来。
像是哑巴一样,似乎永远都不会说话的阿二也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音节:
“凝。”
一瞬间,马厩四周的空气呈现出一股剧烈的扭曲,像是一幅映在水中的倒影,随着水面泛起的涟漪,一层层的波动着。
在这股波动的影响下,整个马厩区域仿佛都被变慢了,连天上洒落的光线都出现了短暂的凝固,人的心跳和呼吸都停滞了下来。
这成功的让那道从背后袭来的剑气也延缓了下来,给阿大争取了些许时间。
两人的身形快速的变得模糊和透明。
可终究还是稍微慢了一点点,那道破空而来的凌冽剑气,还是在阿大的身形没有完全消失之前,从他胸前穿过。
两人的身形很快又在城市另一端的某条小巷里重新出现。
“呼……幸好跑掉了……”
阿大摘下了面具和礼帽,擦了把额头的汗水,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
那里留下了一道狭长的贯穿伤,能直接看个对穿,创口还极其光滑。
但并没有流血,也没有什么引起不适的血腥场面,那伤口处只能看见些粘稠的灰白色物资,像是未干的水泥那般。
“村长可真凶啊。”
阿大脸上的微笑变成的苦笑,又随手从旁边的墙壁上掏出来一块砖头,拿在手心里一阵揉捏。
那块砖头很快会变成了一摊粘稠的灰色泥浆。
阿大用手捻起一团泥浆,小心翼翼的抹在胸前的创口处;阿二也如法炮制,拿泥浆修补着他身后的创口。
就这么一前一后的抹了两下,阿大的伤势便复原了,不过身上西装的破损无法弥补,前后露出两抹青色的皮肤。
“得买件新衣服了。”
阿大重新带上了面具和礼帽,低声说道。
“说起来,村里那些家伙,时常吹嘘自己在极度愤怒的状态下,可以和村长五五开,其实都是在骗人的吧?”
阿大不由得回想起曾经目睹过的村长和村民讲道理的场面。
虽然那个状态下的村长很凶,嘴上还嚷嚷个不停。
“雕虫小技还敢班门弄斧?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三个打一个被反杀,会不会玩?”
“不,不要误会,我是说在座的诸位,全是……”
但其实那个状态下的罗尔,根本就没有认真,连剑都没拔过,最多是用剑鞘抽人。
可即使如此,也能揍得那些村民哭爹喊娘,多罗尔表示无比信服。
真正被罗尔用剑砍过的,阿大还是村民中的第一个。
虽然他不是村里实力最强的,但却是第一个拿到这个成就的。
“突然有些同情混沌域中的那些家伙了。”
阿大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的微笑,然后通过远程脑内聊天,和其他村民们说起了这段小插曲。
他也很快收到了其他村民乱七八糟的议论:
“你为什么会想着去摸小毛驴啊?你知不知道村长其实很喜欢那孩子啊?”
“不过,你居然活了下来?不错不错,看来这些年,你的实力也有所精进啊。”
“连村长都敢挑衅,这么说,你很勇咯?”
“请问被村长用剑砍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与村民们的议论纷纷不同,罗尔这边,其实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不可雕的朽木两兄弟送甜心果来的时候,他正在进行第二阶段的理论教学。
“……就像之前讲的那样,在拥有了用剑的手感之后,接下来要进行的,就是剑气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