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莲寺我看实在不小,为何只有老师父一人?”
那寂空和尚叹了口气,“我金莲寺本也是香火昌盛,然而自从十几年前此地接连发生了几起香客横死的的奇案,便逐渐寂落下来,如今有起了兵灾,
寺里的僧人逃散了大半,只有我一个人住在此地,也不知这金莲一脉,能否传承下去。”
张洛尘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我听说这金莲寺后山有一棵奇树?我很想观之,不知老师父可知道那树的位置?”
老和尚听了,眼中却闪过意思惊惶,“不,不知道,老衲对那什么奇树却是从未听说过,想必施主是被人蒙骗了吧,这荒山野岭的哪能有什么奇树。”
听了老和尚这话张洛尘却瞬间确定了,这地方肯定有个‘奇树’吧,只不过看老和尚这反应,似乎有些不太简单的样子。
“老师父,你确定没有?要不在仔细想想,你不必害怕,我们可不是一般人,这一次便是为了那奇树而来,肯定是要去找那奇树瞧上一瞧的。”
老和尚摇了摇头,“没有,确实没有。”这一次却是坚决了许多。
张洛尘见老和尚不肯配合,却也没有逼迫,“那就算了,不过天色已经晚了,我们三个可否今晚在此处借宿一晚。”
那老和尚点了点头,“这有什么不可的,如今兵荒马乱,外面也不太平,这寺里虽说谈不上多舒适,总归是有个挡风遮雨的住处,施主尽管住下便是,如今这寺中还有几个在此借宿的书生,施主不妨与其亲近亲近,老衲还要参禅,就不与施主多谈了。
说着转过身又念起经文来。
张洛尘三人除了大殿,来到了后面的禅院里,一进后院,就看到一颗大桑树下,一个石桌前,两个书生正在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什么,想必便是老和尚说的借宿的书生了。
张洛尘走过去冲着两人抱拳一礼,“两位朋友请了,在下张洛尘,今晚要在此地借宿,相逢即是有缘,可否聊聊。”
一个年级大些的书生说道,“有什么不行的,出门在外既是朋友吗。”说完取了几个杯子来,给三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来。
张洛尘和秦子昂在石桌前坐了下来,杨百穿却自顾自的立在一旁。
两个书生先各自做了自我介绍,那年长的书生叫做燕秋生,虽是书生打扮,却体态健硕,身材英挺,英眉倒竖,看起来到更像是剑客。
另一个年轻的则叫做宁不平,看起来就是典型的文人书生。
听到两人的名字张洛尘又是一愣,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两人也各自报了姓名,四人便在这树下攀谈起来。
“两位却是去中周国赶考的么?”
燕秋风爽然道,“不错,我并非南周国人士,而是来自于大齐,志向是游历四方,之前去了南陈,荆楚之地,颇长了一些见识,后来听说中周文风鼎盛,我寻思不如考个功名,以后办事也方便些,于是就游历到了此地。”
宁不平也点了点头,“我却是南周国人,这一次却是去参加大考的,不过实不相瞒,我考太学却不是为了当官,而是要去看书的。
我生平便好读书,听说中周国的太学院里有一座天书阁,其中收纳了九州四海的书籍数万卷,若是能考入太学,将其中书卷尽数一番,实乃人间乐事。”
张洛尘心说还是个书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