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出乎意料发了个语音条过来，不禁让林月溪有些意外。
她指尖轻轻点开，就听手机里传来男生低沉的嗓音，说出的“真乖”两个字。
程律明显是在笑的，林月溪甚至都能想到男生唇角轻勾，表情有点嘚瑟的模样。
刚刚心中升起来的保护欲瞬间没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有些陌生的悸动，像是小小的烟花，在耳边轻轻一炸。
可这哪里是萌妹子，这是个男人，男人啊！
林月溪捂了捂脸，有点懊恼，不明白自己怎么聊着聊着就放松了警惕。
这下好了，鱼塘都没了！
不过她也没鱼塘啊……
小脸皱在了一起，懊恼又郁闷。
不过很快，程律就又发了个语音条过来，许是心情变得不错了，他说话的语气不像白天走时那样冷漠，反而还轻轻的，听起来有点小温柔。
“不要玩手机了，熬夜会变笨的。”
“可你不是也没睡嘛。”林月溪见对方一直发语音了，干脆往床上一躺，也不打字了。
“因为很烦。”
“烦什么？”
“不明白我怎么能那么帅。”
“……”
不要脸。
林月溪翻了个大白眼，不搭理他了，手机往旁边一扔，睡觉了。
———
第二天一早。
林月溪来到班级的时候，程律已经到了。他懒懒的趴在桌子上，一只胳膊遮在眼前，跟没骨头似的一动不动。
真奇怪。
这个家伙怎么每天都喜欢来学校睡。
此刻班级来的人还不多，林月溪怕把他吵醒，只能小心翼翼的拉开椅子，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可没想到，程律还是被吵醒了，或者说压根没睡着。
他把胳膊从眼前拿开，困意浓重的眸子，满是迷离和湿气，其中还掺着淡淡的不满，“又去吃包子了？”
林月溪一愣，刚想问他怎么知道的。
结果这人瞥了她一眼，便把头转了过去，嫌弃的嘀咕，“身上一股子肉包味……”
“……”林月溪忍不住捏起衣角闻了闻，嗯？哪有！
“属狗的吧你。”
她哼了声，随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咧嘴笑开了。
她飞快的凑近男生，笑嘻嘻的：“来来来，让我闻闻你今天吃的什么……”
小姑娘语气轻快活泼，还带着丝丝的坏。
一听就没什么好心思。
程律哪里能让她得逞，当即转过了头想要防备。
可他未想到的是，女生的动作快的像风，此刻他一转脸，却阴差阳错的正好贴近了她。
一瞬间，四目相对。
林月溪怔怔的，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
温热的呼吸就这么喷洒在了对方脸上，激起的都是陌生的感觉，痒痒的，短促而炙热。
程律喉结动了动，抿着唇刚要问她干嘛，结果就见小姑娘离他更近了点，鼻尖动了动后，忽而莞尔一笑：“你怎么一大早就吃糖啊？今天是橙子味儿的？”
她眼里像是装了不要钱的星星，一片的璀璨，亮晶晶的，好看到过分。
程律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下，黑色的瞳孔却掀了一瞬的波澜。
他指尖拢起，倏地拧起眉，按住了女生后颈，“做个人行不行，别一大早就调戏我。”
“那么想知道，不如你过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