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贺政的话,贺元钰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还时不时的、用求救一般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薛氏。
贺元钰的样子,让贺政马上知道了答案,却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开口:“我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
贺政不停的追问,使身边的薛氏异常着急,再加上看到贺元钰求救般的目光,连忙开口打岔:“老爷,母亲刚刚过完大寿,折腾了整整三天,元钰可能是累坏了,还是让他休息休息,过几天再问!”
“妇人之见!”
贺政是个迂腐的道德君子,很是看不起女人,所以来了这么一句。
之后又把目光,看向了贺元钰。
“看来真的是你,好,好啊,真是我的好儿子?”
事已至此,贺政在无怀疑,知道事情的确是贺元钰做的,不由得动了肝火。
贺元钰到是有些真性情,并没有否认,只是低着头,以沉默应对。
“二弟,在寿宴之上,可是有人大言不惭,说我不会教儿子的!”
贺元钰不开口否认,事情也明显真相大白,贺静的心中自然有了几分喜意。
再加上兄弟俩个一直别冒头,又因为史氏过寿之日,由于死鸟的事,贺静还被贺政讽刺过,这才说出了挤兑之言。
“来人,把这个逆子绑起来,上家法!”
贺静的挤兑,更让贺政恼火,马上吩咐下人,要执行家法。
可贺元钰是永宁侯府的宝贝蛋,更是史氏的心头肉,侯府的下人谁敢动手。
所以贺政的话一说完,大厅内的下人,好似被人施了定身法,没有一个动弹的。
“老爷,元钰身子弱,可受不了家法,您还是从轻发落,用别的手段惩罚吧!”
薛氏是贺元钰的亲娘,又一贯溺爱这个独子,自然不愿意贺元钰受罚,所以马上开口求情。
贺政也非常疼爱独子,同样舍不得惩罚,闻言便有些犹豫。
“嗤!”
可这时,坐在主位上的贺静,发出一声不屑的耻笑。
“混账,如此忤逆不孝之人,岂能轻饶!”
贺静的耻笑声,让贺政有些下不来台,也更加恼火了。
之后看着不动如山的下人们,恶狠狠的骂道:“一群混账,难道我使唤不动你们吗?”
下人们看到贺政动了真怒,再加上贺静也在场,再也不敢耽搁,马上开始行动起来。
永宁侯府的家法很简单,就是把人绑上打板子,所以下人们很快准备好了一切。
只见一张长长的条形椅,被放在院子的中间,而贺元钰,则是被绑在条形椅上。
不过人是绑了,却没有人敢认真执行家法,只是拿起板子,高高的举起,轻轻的落下,连声音都很小,一看就知道在装样子。
贺静见此,再次发出了一声耻笑,表现的颇为不屑。
贺静之所以如此表现,倒不是非要跟贺元钰过不去,而是他看不惯贺政。
再加上贺静为人愚孝、迷信,一直认为在寿宴之上出现死物,是一种不祥之事,所以才会如此。
贺静的行为,让贺政的脸面挂不住了,他也知道身边的下人,根本不敢真打贺元钰,于是上前几步,打算亲自动手。
看到贺政要亲自动手,薛氏真急了,马上过来阻拦:“老爷,元钰身子弱,要是这么大的板子打下去,恐怕……”
“愚妇,真是慈母多败儿,给我滚开!”
没等薛氏说完,贺政就将其推开,然后走上前去,拿过板子打在贺元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