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
像一朵羽毛落下来,轻轻的,痒痒的,却带着一股巨大冲击力。
少年身体突然就僵住了,心中的城墙毫无抵抗地被她攻陷,迅速开始节节败退,寸寸失守,最后溃不成军。
玉望的疯魔冲出囚笼,瞬间席卷全身。
他该推开她的……
然,喉结滚了滚,少年的手却是一只圈住时欢的腰,将她逮得死死的。
另一只,捏住她的后颈,让她无路可退。
他输了,舍不得推开。
少年闭上眼睛,俊脸微微一侧,轻松咬住了他惦记许久的渴望。
时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昨天说的话,今天就给忘了。
虽然是岑小风,但他在这方面跟大魔王一个德行,动作都是一样的,亲个嘴,又是掐她腰,又是捏她脖子,霸道的掠夺,攻势比起大魔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火耳说的对,这种年轻气盛的少年,真的太凶残了。
她有些喘不过气,稍稍挣扎了下,换来的却是更加粗暴凶猛的对待。
擦!要死人了。
扛不住,时欢伸出小手,分别抓住少年劲瘦却蓄满强悍感的腰,然后,狠狠掐他。
少年停下来了,倒不是因为腰疼,而是终于察觉到女孩的不满。
他微微喘着气,强悍有力的心跳声在这夜晚,在这狭小的屋里,跟打鼓一样听得很清楚。
然,他依然能面不改色地耍酷,像霸总附身般,手指捏着时欢下巴,眼里含着欲与温柔,说:
“这才叫吻!”
时欢:……这逼装得很可以。
但也仅此一秒而已,下一刻,少年仿佛为了掩饰什么一样,转过身,明明很着急,却还是哑声叮嘱:
“待会睡觉记得关好门。”
顿了顿,他咬牙切齿地改口:
“把门锁死!”
时欢乖顺地听话:“嗯。”
听着要多乖有多乖,然,说出的话要多坏有多坏。
她在少年踏出门槛的那瞬,突然用一种特纯洁特无辜,完全就是“我好单纯啊,什么都不懂”的调调,懵懵懂懂地问:
“岑风,你要干嘛去呀?”
火耳:卖萌可耻!
岑风:艹啊。
这个节骨眼,软软的嗓音简直要命。
他脚下一滑,差点栽倒。
时欢满意了,也不需要他回答,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关门!锁死!
回屋照了照镜子,嘴巴果然肿得十分明显。
忙活了一天,她挺累的,倒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活得没心没肺。
而隔壁的少年,双手枕着后颈,回忆着今天的一幕幕,替她认真地思考并规划她的未来。
第二天,听完少年的计划,时欢诧异:
“艺术学校?”
他竟然让她考艺术学校!还用一副她能考上的语气!笃定而自信!
少年抿着唇:“嗯,艺术学校分数低,你可以试试。”
时欢狐疑地瞪他:“说实话,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学习不好?”
“不是,”他语气严肃认真,叹道:“我只是觉得……别的女生有的,你也该有。”
高中生对大学都会憧憬,上一辈子他没上过大学,这辈子就想去大学看看。
虽然成绩差,但她也是高中生。
而且如果他上大学了,她没上,到时候,会过得很无聊。
无聊的人,通常都不开心。
她必须过得开心。
时欢自然不知道少年有那么多考量,就是觉得,当连你自己都要放弃自己时,却有那么个人,拼命抓住你,就……很想要努力试试看。
学神亲自给她补习,把她的资料辅导书全扔了,只说了一句话:
“你只需要掌握课本知识,其他的不用管。”
时欢:……这是什么天籁之音!
这会,她是真觉得自己可以挣扎一下。
六门课加在一起,她又不是考零分,能考一百多分呢!
补习一日不落地坚持了大半年,高考前一天,两人一起窝在家里背古诗词。
少年轮廓日渐成熟,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线条顺滑,侧脸干净好看,气质清俊无双。
翩翩少年,精致如画。
时欢看得心念一动,伸手揪住他的耳垂,弯起眼睛说:
“岑小风,你真的超帅啊,我好喜欢。”
她对千离,是依赖,是心动。
对岑风,是年少的欢喜。
她喜欢他,无论怎样的他,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