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落下根针都能听见的寂静。
程婷胸膛起伏不止,眼眶红的厉害,有眼泪被困在里面。
白隽怔住了。
白恕在旁边,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和白容轩想的一样,隽儿是白家人,却这么小就闹起“独立”,多少让当爹和当哥不高兴,觉得自己有些不称职还是怎么,而且传出去也不好听。
白隽才十五岁,还没有程婷高,他低头,轻声说:“对不起妈……但是我,我可能,不能像你想的那么活着了。”
程婷:“……”
程婷怔住了,有那么几秒可能意识到了什么,漂亮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
白恕终于忍不住上前,“行了隽儿,你就听你妈妈的,回家吧,别让你妈妈难过。”
白隽还没说话,程婷就转头吼道:“去你的,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儿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又不是他,干什么决定他?!”
女人披着柔软昂贵的披巾,模样保养得当,可当这么吼着的时候,又好像没有那份阔太太的优雅,而多了几分做母亲的直率。
她很鲜明地知道自己想要孩子怎么样,所以从不强迫。
两辈子,白隽都很庆幸,自己的母亲这样好。
白隽一低眸,软了嗓音:“妈,别总跟爸吵,爸不高兴,整治我我可又要去一趟……”
白隽话还没说完,程婷就暴走了:“我看谁还敢欺负我儿子,我弄不死他个王八犊子!白恕!听见没有!我儿子都被你弄出心理阴影来了!”
白恕一噎,“这……”
这不是胡说八道,无理取闹么?
看看白隽那个王八蛋,是个容易有心理阴影的人么?
一看这白二爷垂眸不语,长卷睫毛打下淡淡阴暗,还真像有什么心理阴影。
白恕:“……”
嘶……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白隽演技其实还不错呢?
孩子的演技在母亲眼里总是能成功的,无论多假。
程婷伸手,握住白隽的肩。
不知何时开始,这个人已经宽肩窄腰了。
分明昨日,还好似尚在襁褓,或是刚刚满月,在学走路又或是别的什么年龄段。
总之都没有这么快,少年就长了玉立兰芝了。
程婷最后一闭眼,眼泪砸在手背上。
她突然问:“你刚说,不能做到我期望的那样,是认真的吗?”
白隽定定地看着程婷,没有犹豫:“嗯。”
他不可能再疏忽,让晏家和宋甜甜去谋害小姑娘了。
海鸥掠起波纹,长吟一声,飞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程婷沉默良久,终于说。
“——我支持你,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妈妈都不支持,还会有谁站在你这边。
母亲,就是一个能为你对抗全世界的人。
白隽最后和程婷回了家,不出意料的回家第一天是程婷的大宝贝,第二天是空气,第三天是麻烦精。
白隽气定神闲地被亲妈赶出来——因为他正事不干总捣乱。
白隽算好了时间,到a过京城时正好是星期天。
天空如洗,碧蓝的不可思议,前两天的大雨把天空当玉石冲洗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洗出最纯粹的颜色,温柔不刺目,亮丽不张扬。
——
来吧讲个事故。
事情是这样的
我朋友穿了件束腰连衣裙,问我。
朋友:你看我腰细么?
我:细能当饭吃么?
朋友锲而不舍:你快看我腰细么?!
我:细它真的能当饭吃么?
朋友:你快回答我呀,我腰细不细?!
我:不细。
朋友:……
我:很粗。
朋友:……
差点被朋友打死。
真的她以为我前面不直说是因为什么??
还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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