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阳县戚家的一干人等,经戚德嫡妻王氏盛情款待,正午宴席上大鱼大肉伺候着,戚老夫人和谢鸢怎么也提不起胃口,王氏以为她们劳顿奔波累了,用过午饭后各自安排房间歇息,等晚些时候再去见面。
倒是静姝兴致不错,她知道爹爹又去找人了,看着他们一个个急躁不已乱了分寸,简直不像大户人家所为。
王氏见她还不去休息,以为是下人没安置妥当,赔笑般的说笑几句打发气氛。从戚建跟萧**成亲时起,阳县戚家就跟淮安戚家隔了好几条道,每次回来,生怕哪里招待不周,要知道多个亲戚多条路,如今膝下儿女尚且还小,以后日子还长着。
“大伯母客气,我只是想到路上发生的一切,心中久久不能平稳。”静姝捂着心口,坐在最近的椅子上,碧沅轻轻拍她的背,像真没吓到了似的。
王氏听那话锋不对啊,怎么就……久久不能平稳?还有,路上发生了何事?她左右四顾,也憋着一个疑问想要知道,将下人打发出去,亲切喊着大丫头:“可是路上发生什么事情?往年人都齐齐来的,今儿怎么少了玉丫头?”
静姝一听,眼眶晶莹,忙拿手帕擦拭眼角眼泪,欲言又止。王氏见状心中一惊,难怪戚建一回来就索要府中仆从,母亲和谢鸢也都面露愁容,莫非真是玉丫头……遭遇什么不测?
她拉着静姝的袖子,急急想要知道,好奇心一旦被激起,无论如何也平复不了。
静姝张了张嘴很不想说,纠结犹豫的看向王氏,最终下定决心放低声音说道:“大伯母,我当你是亲伯母,才愿意说给你听。你可千万……要守口如瓶啊!”见王氏神色严肃又乖张点点头,复又道:“是我那苦命的姐姐,在路上,被歹人劫持了去。如今生死未卜,杳无音信。”
王氏听后果然大惊,一下子站起来,难怪不得大伙儿如此低迷,原来是玉丫头丢了?可那阳县附近都没听过有什么歹人,实在蹊跷。
碧沅见她正如意料中震惊,更加添了把火:“我家小姐念及姐妹情分,担忧不已。大小姐平安回来还好,倘若被那些歹人……我们是没见着歹人的面容,不过从魁梧的身形就能断定,大小姐是……凶多吉少了。”
言外之意就是,歹人身形魁梧,且是男子,戚玉落入他们手中,就算有幸捡回来一条命,那女儿家的身子,还能保得住吗?
王氏捂着心口轻拍几下,嘴里直道难怪难怪。
“你爹爹已经差人去找,想必……不会有事的。”她最后叨叨一句,旁人都看的出来,这是安慰的话。不过,戚玉身为嫡长女,白白丢了是有些可惜。
傍晚时分,戚建戚德带着大伙儿疲惫不堪爬回来,腿脚已失去知觉完全不像是自己的。戚老夫人谢鸢以及王氏都坐在前厅等消息,此时王氏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看得出来,没人想回她话。
“人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