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然把菜单推给她,“喝点什么?”
阮朝夕随意点了杯果茶,放好包,立马拉着向安然问起来,“怎么突然就脱单了?你在群里说得不清不楚的,什么吃醋,什么表白,你再给我捋一捋。”
向安然微微狭了眸子轻笑,“你什么时候也跟夏夏一样这么八卦了?”
话音落,就有娇俏的女声传进来,“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阮朝夕扭头,看着走进来的苏锦夏,朝她招招手,“来得正好,我让安然把她脱单的过程再详细说一遍呢。”
苏锦夏兴致勃勃坐下来,“快说快说。”
向安然拗不过她们,又不是扭捏的人,便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苏锦夏听完,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这么说来,这个环亚的梁总,还是你们的媒人了。真是可怜啊,他肯定还以为自己有希望,谁想到你这个女人转头就跟别人睡了。”
知道她在开玩笑,向安然也不以为意,转头正要寻阮朝夕说话,却发现她眉微蹙,露出沉思的表情。
“怎么了朝夕?”
阮朝夕回神,朝她笑笑,“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你跟程隐经历这么多,终于走到了一起。”
向安然也露出抹甜蜜的笑意。
正好此时她们点的东西来了,阮朝夕低头喝了口果茶,心思又浮动起来。
她跟梁家父子的那点纠葛,她没有跟向安然和苏锦夏说过,所以她们并不了解梁慕深,阮朝夕却是知道的。
之前向老的寿宴,梁慕深也去了,可是在那时,他丝毫没有表现出对向安然的兴趣,反而拉着自己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现在为何要突然接近向安然?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所谓的去看林忱拍摄,分明只是借口。先不说他跟林忱的关系因为梁新月的缘故并不怎样,就算林忱只是个普通艺人,梁慕深身为公司总裁,哪里可能这么闲?
不过这些事,她能想到,向安然自然也有分寸,眼下她跟程隐刚在一起,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她不想说出什么扫兴的话来。
敛下心绪,她抬眸,加入到两人的聊天中。
“对了,下周我要带青临回去见我爸妈。”苏锦夏开口。
“哟,都叫上青临了。”向安然打趣。
苏锦夏抿着唇笑,脸颊红扑扑的,“我还以为只有我会紧张呢,没想到他也紧张得不行,一点也没有平常的淡定从容。”
“你爸妈对他印象怎么样?”
苏锦夏一手托腮,一手拿着吸管搅动饮料,听到这问题,有些无奈开口,“我妈还好,我爸……好像不怎么待见他。”
“你家只有你这么个女儿,你这样,以后肯定是要留在京城的,你爸妈自然舍不得。不过季老师那么优秀,见了面你爸肯定就会满意的。”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苏锦夏露出悻悻的表情,“我爸是知道我之前毕业拼死拼活要留在京城是为了她,后来在苏城工作了两年又跑了回来也是为了他。”
她苦恼地咬着习惯,“早知道我当时就不多嘴跟家里说了。”
“你就放宽心吧。”向安然安慰她,“季老师一看就是个靠得住的,见岳父什么的,肯定不在话下。”
阮朝夕也给她出主意,“在你爸面前,你冷着点季老师,多粘着点你爸。这样你爸一看,我闺女虽然找了男朋友,也并没有胳膊肘往外拐,心里肯定就舒坦了。”
苏锦夏眼神亮了亮,“这个主意不错,朝夕,你果然是过来人啊!”
话音落,就意识到了不妥。
阮朝夕的爸爸已经去世好些年了,她怎么可能在这方面有经验呢?
歉意地望过去,“朝夕,抱歉。”
阮朝夕笑笑,“没关系,不过江宴确实哄得我妈和外婆高高兴兴的,要不,你让季老师跟他取取经?”
见她当真没放在心上,苏锦夏也舒了口气,接过了她的话头继续往下说。
阮朝夕缓缓垂眸。
她爸爸去世已经快十年了,他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好像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小时候她很喜欢她爸爸,总喜欢一天到晚缠着他,后来,家里的生意做大,她爸爸也越来越忙,经常早出晚归,能空出来陪她们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再后来,为了她的发展,他们一家人搬到了美国。只是家里的生意还在国内,她爸爸要时不时飞回国内,经常一呆就是大半个月,她跟她爸之间的关系慢慢开始疏远起来。
直到,她十八岁生日尚未到,她爸在国内出车祸身亡的消息传来。
这之后的很多年,她才深深感到了子欲养而亲不待是怎样的感觉。
说起来,她爸的生日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