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纯粹刀术切磋,他已经输了。
“不动真气,只论刀术,我却又一次输了。”
杨复跳出几丈,遗憾的看着手中光秃秃的树枝,他对眼前单手持“刀”的沈秋说:
“数月不见,沈兄的刀术竟又有突破,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只是我这刀术补全罢了。”
沈秋摆了摆手,并无盛气凌人,他丢掉树枝,对杨复说:
“杨兄的进步才让人咋舌,却不知这几月,你去何处仙地修行了?阴阳刀式竟融汇的如此自然。”
“我啊,去了一趟燕京,本打算效仿沈兄在辽东之行。”
杨复摸着胡须,哈哈笑着,比之前爽朗了太多,简直就如脱胎换骨一般。
他对沈秋说:
“在燕京郊外,与通巫教狗贼大战一场,结果学艺不精,险些死在那里,又一路狼狈逃回中原。
这生死之间,自是有番突破的。”
他说的轻松,语气里尽是一抹潇洒。
但沈秋看着眼前杨复,料定他去燕京一行,必然是九死一生,这齐鲁汉子,心气当真雄壮。
说要杀北朝狗贼,便真的去了。
仅仅是这一点,他就让沈秋刮目相看。
眼前这人,不是那些只会夸夸其谈,吹牛挑事的家伙。
“沈兄,这次中原武林大会,江湖侠客们互相切磋武艺,你是要代表河洛帮上场吗?”
杨复问了一句,眼中有些迟疑,似是吞吞吐吐,想说些什么。
沈秋见他面色有异,两次接触,又差不多摸清了这个人的耿直脾气,便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他摇了摇头,对杨复说:
“我这一身功夫,大都来自江湖奇遇,杨兄知我并非与魔教相关的人,但其他人估计不会这么想。
沈某也没兴趣去给他们解释什么,不想自寻烦恼,这武林大会,不去也罢。
但如和杨兄私下里过过招,再寻些机会,与好友们切磋一番,做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是不错的。”
“说的也是。”
杨复有些遗憾的看了沈秋一眼。
这位沈兄明明手段厉害,但确实也有难言之隐,他想了想,说:
“我这几天守擂,来的挑战者实力参差不齐,但大都是野路子武艺,这中原武林大会啊,还是差点底蕴火候,沈兄不去便不去了。
待到五年之后,真正的江湖武林大会开启,又不禁魔教人参加,到时沈兄易容一番,在与江湖豪侠切磋比拼。
再说,蛰伏五年之后,沈兄的武艺必然更加惊人,那时才是沈兄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他看了看头顶日头,便对沈秋拱了拱手,说:
“在下要回去守擂了,沈兄,咱们下次再切磋。”
说完,杨复也不纠结,转身便掠下这处山间平台,沈秋目送他离开,却又摩挲着下巴胡须,眼中异彩连连。
“易容啊,我竟没想到这个好办法…嗯,去找张岚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