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大哥与你想法一致,他便说过,这江湖纷乱,归根到底,便是那正邪之分。张大哥一心想要除了这江湖正邪的区别。
只可惜冯嫂嫂重病去世,让张大哥再无心再管江湖。你既说了这话,我便不能当没听到!”
艾大差此时又化身张莫邪的饭圈迷弟,他一本正经的说:
“你说正道有坏人,魔教有好人,这话让老子颇为赞许。
但咱大差也要看看,你沈秋,是个敢说敢做的汉子,还是个只会打嘴炮的乌龟懦夫!
当然,若你不想去,老子也不逼你。
只是张大哥这把贪狼刀,老子便要收回来!”
魔君的语气变冷,他的大小眼中带着三分讥讽,他说:
“乌龟懦夫之流,可不配用我张大哥的刀!怎样?沈秋,你可敢去为那枉死女子,主持公道?”
“去便去!”
沈秋自被艾大差掠来,心中便有股火压着,此时听闻恶事,便霍然起身。
他对艾大差说:
“今后,你不能再叫我‘扑街’!还有那公输巧手,你说教,便要用心教!”
眼看沈秋走出船舱,艾大差随手一掌,打在秀禾肩膀,将这机关人体内真气补足。
他对沈秋说:
“穿云会助你潜入藏刀门,秀禾你也带着一起去。
若是你这扑...若是你沈秋死在那里,老子自然会为你收尸的。”
沈秋也不回答,带着秀禾便掠上湖畔,夜色中有低沉鹰戾,指引着沈秋的前路。
待沈秋离开一炷香之后,艾大差走出船舱,在小船之外,在这处小湖湖心中,正有个影影幢幢的人,正站在水面上,如鬼魅一般。
他怀里抱着一只慵懒的狸猫。
“张大哥!”
艾大差飞掠向前,脚尖在湖面上荡起波澜,也如那人一样,稳稳的站在水面上,真气聚于脚底,让自己不落入水中,轻若鸿毛一般。
他颇为尊重的,对那人说:
“你若看不惯那藏刀门行事,挥手灭了就是,若是大哥不方便出手,咱大差去一趟,也就柱香功夫,自能让那恶人灭尽满门。
又何须如此麻烦,非要让那沈秋去做这事?”
“大差啊。”
抱着狸猫的张莫邪轻笑了一声,他看着月下湖光,轻声说:
“我也如你一样,想看看这沈秋到底是敢说敢做,还是,只是个有口无心的无胆鼠辈。”
“大哥你又做这等无聊之事。”
艾大差嘿嘿一笑,他搓着手,对张莫邪说:
“咱大差,看那沈秋也不过是个江湖小辈,他有何德何能,能让大哥如此看重?”
“就凭他是那剑玉之主。”
张莫邪抚摸着怀中狸猫,在软糯的猫叫声中,他对艾大差说:
“沈秋这一生,注定不凡,只是现在还未能鱼跃龙门罢了。
我最近,要回一趟昆仑,大差,就麻烦你帮我照看沈秋,莫要让他羽翼未丰,便死掉了。”
“知道了,大哥,咱大差做事,你放心便是!”
艾大差拍着胸口,点头答应。
张莫邪点了点头,转身轻飘飘的在湖心飞掠而起,就如风中羽毛,轻飘飘的,一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湖中。
还有他的声音,在艾大差耳中回荡。
“也莫要照顾的太细心,幼虎啸山林,雏鹰展翼飞,都是要厮杀搏命的,保他不死便是。
剩下的,就看他自己在这江湖里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