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后,张烈再次背离家族,虽然有些对不起相依为命的爷爷,但是这也是唯一为爷爷重新争回荣耀的机会,若是继续在膝前尽孝的话,张烈爷爷天年已尽的时候都没机会进祖坟。
现在,六年之后,张烈修得一身先天气功回来,若是再能够加入七大宗门,功过相抵,虽然不足以抹除其父罪责的,但张烈的爷爷张天载,至少不用再被牵连了。
孙子若是再混出一些出息,甚至可以把爷爷接到宗门来。
“三叔,我爷爷这些年还好吗?”终究还按捺不住,问出口来,张烈怎会不知这样会授人以柄,但是不得不为,这一世他对于父母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但对于自小宠爱心疼自己的爷爷,却是始终非常的在意。
听到张烈这样问,张正礼的眼神一亮,然后迅速眯起了,一团和气的言道:
“在元烈侄儿你行走江湖这几年,的确是以泪洗面的,但是最近知道你突破先天境界,又来参加这七派升仙法会了,顿时精神烁烁,容光焕发!我出来的时候听族长说,既然天载伯父的资质根骨如此出色,不如再让老人家多娶几房小妾,多为我张家生儿育女,培养最出色的后人。”
听到张正礼这样说,张烈脸颊的肌肉直抽动,本想拒绝,但想了想自家爷爷的性格,若是自己这边拒绝了,回去他很可能会抽自己,因此举起了手,却终究没好意思说出拒绝的话来。终究还是良心上过意不去,只能说道:“我爷爷都八十多了,娶小妾娶个五六房就行了,娶寡妇遗孀什么的就行了,可别再祸害人家小姑娘了。”
“那怎么行?元烈,这是原则问题,我辈修士,岂可沾染凡人的后天浊气!”
(你们这群变态恋童癖懂不懂什么叫优生优育?)张烈强压下到嘴边话,跟眼前这群只爱十四五岁童女,认为二十多岁都是老女人的古代修士,却是无法讲这方面的道理的。
当然,这也与修炼有关。
修仙界稍有修炼根基的女修,都会斩去赤龙,让自身的生命能量不至于流溢,固本培元,因此他们认为未经初潮的童女,其元阴之气才是最为纯粹的,这种认知和文明特征有关系。
寒暄过后,张家修士的目的终究还是升仙法会,虽然是以仙门百艺遴选最少七十人,进入七大宗派,多则不计,但是除了斗法以外,炼器、炼丹、制符、布阵、御兽、傀儡、卜算这些,张烈这些年全部都没有学过,家族启蒙倒是允许他去,但是其它孩子全部都欺负唾弃他……这是叛徒子女所要付出的代价,没有什么好说的,再加上张烈后期要全心修炼先天功,因此对于修仙世界只能说是拥有常识罢了,仙门百艺完全谈不上。
“虽然元烈侄儿,一身武功修炼到先天境界了,并且在江湖上也闯入了一些名堂,但是想来你自己也是清楚的,真的斗法的话,你的胜算并不高。因此,我们只能在第一轮各宗仙长遴选的时候,就拼尽全力。”
张正礼这样说话,已经是在顾及张烈的颜面了,事实上,在这个世界先天武者碰到修仙者的第一反应就是跪下,直接就心神失守了,绝大多数情况下连搏杀的意志都没有,更何况即便能克服心理障碍,在实战中先天武者面对炼气境修士也的确是充满劣势,好在这是打擂台赛,否则的话,连张烈这样心性坚毅的人,都不会背着一把大剑前来,因为根本不可能凭借斗法打到前十。
若是战斗空间足够大的话,张烈可能凭借功法刚烈与针对性修炼的大剑斩杀法,击败一两名修仙者,但是后面准备的修仙者只要稍作准备,就有一万种方法拉开距离,那个时候修仙者根本就是有胜无败。
“不知道北方七宗,侄儿打算加入哪宗哪派啊?还是哪一宗哪一派都可以?”张正礼滔滔不绝地盘问着,犹如即将为自己步入高考学生出谋划策的辅导员。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张家才派他来的,因为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