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房间内五人也都闭嘴,再无异议了,他们没有异议外面的那些修士当然更加没有。
很快,张烈就统御着这些濒海坊市守备府修士,冲杀出去,为自己报仇雪恨。
而在这边这样大的动静,当然不可能是瞒得过根基深厚的地头蛇于沉舟的,早在张烈发出守备府谕令之时,他就已经得到消息了,其后张烈的种种所作所为,更加是没有脱离过于沉舟的监视,在得到最后的情报,张烈已经带领守备府大量的精锐离开之后,于沉舟坐在长桌之前抚须沉吟半晌。
“这个张烈,当真是血气方刚年轻冲动,但是他这样为自己报私仇,老爷你反而不好阻止他,否则那如玉一般的美人儿可就白送了,于我们毫无利益不说还白白消耗积累的情谊。”在于沉舟的身旁,其幕僚师爷这样轻声言道,一边言语一边摇头,似乎也觉得对付这样一个年轻人,颇为不好下手。
“报私人之仇,这倒不假,血气方刚年轻冲动?哼哼,他这一手偷天换日用得精妙啊,以李祖师的性子,这种事情上报上去,就算没有奖赏也不会有大的惩罚,反倒是我们这一边,他张烈带着守备府的修士成功追杀了魔宫月府的长老与嫡传弟子,这是建立了多么大的威信?”
“这样的威信,是花多少钱笼络人心都难以获得的,底下的修士,会认为你能带领他们获得胜利,活到最后……可惜,我擅长经营却并不是战斗型修士,哪怕能看得懂这种谋算,我也没有能力跟着去做,通过这种方法增加自己的威信。”
“老爷,你是说这个张烈对于我们有敌意!?”
“就算没有敌意,这位恐怕也不是那种随从拿捏的主儿,此役只要成功,他就真正执掌了濒海坊市守备府的部分权力,比得上我们花销数万灵石,下得十年苦功夫啊。”
……………
之前的那段时间等待,张烈等的就是冥月、狂狮两人的心神松懈,刚刚劫掠过千竹山教云鲸飞舰时,这两人肯定是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神经绷紧小心翼翼的躲藏着。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没受什么伤的冥月也就罢了,身受重伤的魔宫长老狂狮与他仅存的三名弟子,每日吞吸吐纳恢复伤势,都要消耗大量的灵气,光凭身上的灵石供应的话,那就像是在烧钱一样。
魔道修士根基往往不稳,顺风顺水的时候当然没什么,但是一旦受伤,魔功逆转反冲,功力大幅度退步都是轻的,就犹如根基本就不稳的大型建筑再一次被抽去一根支柱般,全面崩塌、功散人亡都是有可能的事。因此张烈计算推定,现在的冥月、狂狮两人一定是在附近寻找灵脉,隐藏起来恢复伤势。
魔道修士彼此之间感情淡漠,正道修士受伤了,师兄师弟彼此之间看护着,师兄背着师弟师妹,一气急遁三千里,累得大口吐血的事都不罕见,而魔修,师兄师弟间不彼此趁你虚弱捅刀子就算是不错了,在这种情况下,狂狮再怎么迷恋冥月,一日不恢复功力不恢复自保能力,他便是一日惶惶不可终日。
在这种情况下,张烈可以肯定,这两人绝对是跑不远的,这段时间以来他天天推衍沙盘,不断推衍计算两人最可能遁逃到哪里,虽然成功划定了一些方位,但是也并不能保证必然可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