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武觉得应该试一试。
最前沿的哨所就从吕梁山的南侧边沿开始,沿着成片的树林区域一直到“霍”地。
他在脑海中规划了一下,长度应该是四十里左右?
每八里设立一个哨所,驻防的人数设为二十,拢共也就需要一百人。
这些驻守人员,每三个月换一批,一年也就只需要四百名武士来轮流。
作为一名贵族,吕武当然不能想干就立刻干。
他需要回去召集家臣,将自己的想法说一说,才能符合当下的家族理政流程。
也就是说,哪怕是一家之主,其实也不能一拍脑袋想干啥就干啥。
一次两次没关系,次数多了家臣就会有意见。
社会是存在分工的。
等家臣相继辞职不干,家主自己再能干,还能包揽全部的活?
在进入冬季前的半个月,吕武带着外出的部队回到“阴”地,武士得到了解散,属民和奴隶各归各位。
而他在“吕”地怼了郤氏的事情,经过时间的发酵已经展现效果。
郤氏这次内乱,大宗没费太大的代价吞并了旁支,只是因为被搅局的关系,没有郤氏一叔二侄(三郤)中收获那么大。
吕武听说了一件事情。
郤锜这个郤氏一叔二侄中最野蛮也是最骄横的人,率兵追击旁支逃人进入一家贵族领地,以那名贵族窝藏逃人的理由,肆虐了该贵族的领地。
那个倒霉的贵族叫夷阳五,是国君姬寿曼的宠臣之一。
因为郤锜的蛮横,留在新田的郤犨(叔)被国君传唤。
国君见到郤犨就发飙,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郤犨在三郤中算是脾气最好的一个,心平气和地听国君骂完,才开口为郤锜解脱。
事情是个什么结果,宫里没传出来。
倒是后面夷阳五跑到新田,去了郤氏家进行赔罪。
明明是受欺负的一方,却要赶过来赔罪?
夷阳五这样一搞,郤氏的名声更臭了。
现在郤氏内乱的影响并没有完全结束。
伯宗出逃,旁支的土地和人口被大宗吞并,郤氏的郤锜和郤至一直领兵在追杀伯宗的逃人。
他们去一个地方搅乱一个地方,偏偏大多数贵族再愤怒也不敢反抗,只能屈辱地忍受着。
晋国已经开始出现舆论,讲的是曾经的赵氏也没嚣张到这份上。
而赵氏最嚣张的时候好歹把持着三个卿位,郤氏现在只有两个卿位就敢这么嚣张,多占一个卿位还得了?
关注国内动向的吕武,他知道这是有人在制造舆论搞郤氏。
谁想搞郤氏,吕武顶多也就听个乐呵。
等舆论出现吕武率军硬怼郤氏的篇幅,他就坐不住了。
“玛德!是栾氏,还是范氏?”吕武听说郤至在范氏封地也搅了一场,思考道:“又或者是栾氏和范氏一起?还是哪一家搅乱风云?”
不管是谁,反正将吕武给搅搅和了进去。
郤氏现在到处冒邪火,拿老吕家开刀,咋整?
吕武紧急召集家臣。
因为事态过于急切,他甚至没将会议地点安排在半山腰的庄园。
“郤氏已惹众怒。”梁兴经常会在各家吃吃喝喝,很多消息就是由他得知再汇报给吕武,说道:“众家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