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哈拉身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磕碰声,来自于脖子上赛瑞尔达、阿瓦罗萨和丽桑卓的苍白护身符,在走动间与锁子甲发生碰撞。
“哈拉,你也是守护者集会所的吗?”卡恩问。
“是。”
他们路过另一队巡逻的霜卫,领路的女战士虽然比男性要低半天,但是气质上散发出的力量和霸气却让她看上去更高大。
“你们和普通的霜卫有什么不同?你们的寒冰血脉更强大吗?”卡莎想起哈拉刚才说过的话,寒冰血脉在男女之间是有差异的,所以理所当然的觉得在不同的人体内也有强弱之分。
就比如特朗德尔,碎骨棒上面那么大块的臻冰,换成人类冰裔来拿很可能会扛不住。砸一下就能把人变成冰雕的能力让她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们都是寒冰血脉,所以血脉对于守护者的选拔倒是其次,主要是看信仰。被选入守护者集会所的霜卫,都拥有坚不可摧的信仰,对于冰有着绝对的忠诚。我们生于冰,归于冰,”哈拉说着,怀着敬意摸了一下自己角盔上的独眼。
正如她所说的那般,她拥有彻底的无畏,她的信仰坚不可摧,她本人和凛冬一样严酷而夺命。卡恩下意识的拿她和曾经见过的霜角部落的战母对比,得出的结论是这位霜卫的女战士只会比那位战母更强。
如果这位冰裔没有成为霜卫,毫无疑问会成为一位强大的战母,领导主堡境外的某个部落。而她成了丽桑卓麾下的一名霜卫,这足以说明丽桑卓军队的强大。
“更重要的是,我们这些集会所的兄弟姐妹,都去过深渊之底。”说到这里,哈拉自豪的抬起头。
“我们就是从下面通过传送门上来的,难道下去和上来有什么区别吗?”卡莎疑惑道。
“这完全不一样,主堡大桥正下方的区域没有架设任何一座传送门,想要下去只能攀着冰壁慢慢下落,即使对冰裔来说,这也是一个艰巨的考验,一失足就将粉身碎骨。”哈拉摸着无畏之母赛瑞尔达的护符说道:“已经有数千名集会所的兄弟姐妹因为这任务而失去了性命。”
“听你这么说,活着回来确实很不容易。那下面有什么值得你们这样一次次去送命?”
哈拉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就像嚎哭深渊上刮过的山风:“这超出了我的回答范畴。”
接下来的路上,哈拉的热情明显下降了许多,变得冷冰冰的,对极其罕见的来客已经失去了兴趣。
她默默的带着两人走过主堡的部分区域,也不再介绍各部分建筑的功能。直到卡恩忍不住在一座巨大厅堂前停下脚步。
“这里是什么地方?”
卡恩指着厅堂没有关闭的大门,从外往里看,许多拔地而起的巨大冰杈将这间厅堂的绝大部分占满,它们规则的向上分岔生长,在厅堂的上方交叉合拢形成拱顶,下方留出一块可以容纳数千人同时站立的巨大空地。
而在厅堂的中心,那块最大的冰杈之下,则雕刻一座黑冰王座,凿刻在环形的二十七层台阶上。
直觉告诉卡恩,这个厅堂必定是丽桑卓用来举行某种活动的重要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