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不敢!”众宰相纷纷躬身行礼。
“朕告诉你们,房先忠这个尚书右仆射,朕让他做定了,哼!”李贤怒气冲冲起身拂袖而去。
众宰相散去之后,张大安被太监留下并引到了文思殿。
“臣参见陛下!”
李贤抬抬手:“爱卿平身!”
“谢陛下!”
此时殿内还有一个官员,就是魏元忠,他已升任御史中丞,他的顶头上司——御使大夫是韦承庆的父亲韦思谦。
李贤问道:“增兵十万给北疆,两位卿家认为以谁为将?”
张大安看了看魏元忠,向李贤拱了拱手:“陛下,按理说以苏镇远统带最为妥当,但认为不如借这个机会把程务挺支使出去,让他统带十万大军去北疆,再命苏镇远为其副将,暗中监视并对其进行掣肘!”
李贤闻言若有所思,看向魏元忠:“魏爱卿,你觉得呢?”
魏元忠长出来拱手:“陛下,如今在朝的武将不少,但真正能打仗的也就这么几个,而其中以程务挺的指挥作战经验最为丰富,立下的战功最多,还有其他几个比程务挺年纪大,官阶更高的老将军,他们也只是资历老,从军时间长,并无多少打大战的经验!”
“王方翼将军也是能征善战之将,只是他现在当任夏州都督,不好随意调动;黑齿常之也是名将,但他要和娄师德要防备吐蕃人,更是擅离不得,把程务挺支开,让他去北疆统兵,再以苏镇远盯着他,倒也不失为一步好棋!”
“另外,臣以为现在陛下应该加强自身的保护,特别是左右羽林卫,如果这两支兵马不在陛下的掌控之下,势必随时都会让陛下处于危险的境地!”
刚才在东上阁发生的事情,魏元忠也知道了,他个人认为李贤刚才的表现有些欠妥,即便要软禁武媚娘,也不能当着这么多宰相的面,这些人毕竟都是饱读诗书,受到儒家思想深深影响的人,李治软禁太后的行为肯定让他们心寒了,况且先帝是有遗诏的,有什么军国大事不能决定的,要问天后,遗诏虽然只是一个死人的遗嘱,但毕竟这些宰相们都是先帝提拔起来的,先帝虽然驾崩了,他们这些宰相总还是要念一些旧情,遵照他的遗诏执行。
李治听闻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又问道:“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魏元忠思索一番,拱手道:“陛下,政事堂的宰相们,除了张相公之外,其他人可以说都是先帝任命的,陛下虽然给其中几个升了官,但毕竟不是心腹,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若想金口玉言,不受掣肘,只怕要换掉一些人······”
李贤一听,连忙否决:“不可不可,换掉大多数宰相,动作太大,恐朝堂不稳,政令不通,朕要把房先忠提拔进政事堂,当任尚书右仆射也是因为他是国丈,如今朕正是用人之际,任用国丈总比用其他人放心,至于换掉大多数宰相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
没过一天,李贤果然下诏任命房先忠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这事引起了朝野广泛议论,很多大臣官员纷纷上书反对,甚至还有直臣指上书责皇帝“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