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军将军窦义昭向薛仁贵抱拳道:“大帅,末将去会会他,驾——”
薛仁贵当即大叫:“快擂鼓给窦将军助威!”
“咚咚咚······”鼓手又开始大力擂鼓。
窦义昭一边策马飞奔,一边大吼:“图隆,休得猖狂,看你家窦爷爷前来取你项上人头!”
“哈哈哈······又来一个送死的,杀了你,我就是吐屯之职,得赏六百头牛和三千只羊,快快快前来送死!”
图隆兴奋的打马迎上去,他一边策马,一边把长柄狼牙棒放在地上拖,狼牙棒在地上拖拽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突然,他用力一抬,狼牙棒磕在地上,一颗石子被磕飞射向窦义昭。
此时窦义昭正全神贯注盯着图隆,眼睛的余光感觉有东西射来,本能的抬起一只胳膊挡在眼睛。
图隆趁此机会挥起狼牙棒就奋力砸下,窦义昭感觉到了危险,拿开手臂一看,顿时亡魂大冒,立即想举起长枪架住砸来的狼牙棒,却刚刚举起还不曾架住,就感觉自己听到咔嚓一声,然后就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识。
“嘭”的一声,窦义昭连同坐骑一起被砸翻在地,整个人都差点被砸成肉酱。
战场上雅雀无声,只有窦义昭的坐骑还躺在地上发出悲鸣声,眼见也是活不成了。
许多唐军兵士们都不忍直视,实在太惨了,此时唐军将士们的士气几乎是低落到了冰点。
唐军阵前,苏扬看着几乎被砸成肉酱的窦义昭心中颇为感叹,前两天这家伙还在军议的时候跟他作对,刁难他,没想到现在竟然就死了。
他深吸一口气,扭头对唐休璟:“唐兄,从现在起你代替我指挥将士们!”
唐休璟大惊:“将军,你要作甚,不可!”
来不及了,苏扬双腿一夹马腹,手提长槊冲了出去。
窦义昭被斩让薛仁贵感觉大事不妙,这种情形绝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不能再斗将了,再斗下去士气会越来越低落,如果对面的阿史那元珍趁着己方士气高昂发动冲,唐军这边在士气低落的情况下不一定能挡得住。
不过,薛仁贵也不是特别着急,毕竟大军背靠城关列阵,北蛮军又都是骑兵,没有冲阵和迂回的空间,一旦交战,对于唐军最不利的局面也就是战事处于胶着状态,北蛮大军讨不到什么太大的便宜,但士气低落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再提升起来的,接下来只能退缩回关内举不出战。
薛仁贵当即下令:“来人,把本帅的大纛竖起来!”
他刚下达命令就看见阵前又冲出去一将,仔细一看,原来是苏扬,他立马制止掌旗官:“等等,看看再说!”
图隆正得意之际又听见了马蹄声,扭头一看,却见又有一个唐将打马冲过来,心想这些唐将还真不怕死,这么急着给他送人头,但这人为何不通名报信?
他当即打马面对正冲过来的苏扬,抬起狼牙棒指着苏扬大吼:“前来送死之辈是何人?”
苏扬大声喝道:“记住杀你之人乃武邑苏镇远,下了地府向阎王爷报道时可别忘了!”
“哈,区区乳臭未干之小娃儿也敢口出狂言,看棒!”图隆大吼一声,策马冲上去。
苏扬盯着图隆,双腿一夹,坐骑黑子与他心意相通,突然四肢猛的发力,驮着苏扬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