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笑着抱拳回礼:“不敢当阮县令如此赞誉!”
阮文述请苏扬进县衙后堂喝茶说话,两人在后堂分宾主坐下,侍女端来小碳炉、茶杯、茶具、水壶烧水,待水烧开冲了两杯茶之后退到了一旁。
“来来来,苏果毅请喝茶!”
苏扬欠了欠身,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连连点头:“好茶、好茶!”
阮文书笑了笑,喝了一口茶问道:“县衙与军府没有隶属关系,平时应该也很少往来,不知今苏果毅前来县衙有何指教?”
“不敢指教,某来是为了军府兵丁不足之事,按朝廷规制,我云泉府乃是上军府,理应有一千二百兵丁,但如今还欠缺百余人,还请阮县令向各乡各村下令,让他们补齐不足兵员!”
阮县令一愣,“哦?军府竟然还有缺额之事?”
“对!”
“那不知那些乡村缺额?”
苏扬递上一张纸,上面列举了所有还缺额的乡村名字。
阮县令接过看了看,嚯,这纸上有好几个乡村的名字。
“此事本县会催促以上乡村尽快凑齐人数,还行苏果毅放心!”
“你就多谢阮县令了,某明天再来!”
到了第二天,苏扬果真又来了,阮县令却是把这事给忘了,只好对苏扬说那些乡村正在挑选壮丁,还需要几天。
接连几天,苏扬都过来询问征兵情况。
这天阮县令实在敷衍不过去,只能对苏扬说:“苏果毅,本县已经派人去亲自盯着那几个乡村了,但他们那几个乡村实在凑不齐足够年龄的壮丁了!”
苏扬眉头一皱:“阮县令,你是在跟某开玩笑吗?怎么会凑不齐足够年龄的壮丁?”
阮文述说:“你也知道,从军年龄必须满二十岁,如果人家家里是独生子,你总不能把人家拉去从军吧?还有,有些人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的确达到了从军的年龄,但他生病了,而二儿子却还年幼,也不能从军,所以啊······”
苏扬脸色冷了下来,“阮县令,据苏某所知,这几个乡村的情况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他们有些富户和豪强为了逃避兵役,家中壮丁装病欺瞒官吏;又有人给挑选兵丁的官吏行贿!还有,明明两家的壮丁力气相同,富裕者给官吏塞了钱,因此负责挑选兵丁的官吏就把家里穷的壮丁派去从军,如此种种,你以为某不知道吗?”
“阮县令,苏某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若不把那些以种种手段逃避兵役的壮丁送到军府,或是以次充好、请人代劳,苏某必上书朝廷参你一本,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