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得到报告之后立即迎出营寨外,“卓县令,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害我担心了一整天,咱们先回营再说,某已命人为了你们准备了酒食!”
“多谢苏果毅!”
两人回到大帐,酒菜被兵士们送过来,苏扬敬了卓县令一杯,给他压压惊。
连续三倍酒下肚,卓县令总算打开了话匣子,他与山匪头子驼背老人的谈判还算顺利,驼背老人提了条件:一不准追究这些山民的罪责;二不准伤害已被俘虏的那些山匪的性命,要释放他们回家;三官府必须给每个成年男子分二十亩永业田和八十亩口分田!山匪头子和一些头目要得到官职。
但是朝廷显然不可能完全答应这些条件。
苏扬问:“这些山匪们的确有罪,不过据我所知,林家在当地也是为富不仁,那林乾水更是被乡民恨得牙痒痒,死有余辜!卓县令是怎么与山匪头子谈的?”
卓县令道:“此事某并不能完全做主,毕竟此事已经惊动了朝廷,具体如何安排还得看朝廷的意思,不过朝廷应该不会追究这些山民的罪责,俘虏的壮年男子也可以释放,分田也应该问题不大,但朝廷会担心这些人获得自由之后会不会再次为匪,会不会再次为祸乡里!至于山匪头子和头目们做官的事情,只怕不行!”
“因此,本县也提出了条件,不追究老弱妇孺的罪责,本县可以给他们分田地,但山上为匪的成年男子必须发配边关充军,至于山匪头子和头目们想做官那是妄想,朝廷不可能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
苏扬问:“山匪头子怎么还说?”
卓县令摇了摇头:“他要与头目们商议,某这边也要赶往京兆府向长史禀报此事,获得朝廷的授权和支持!”
“行,明天一早,某为卓县令送行!”
卓县令走后,苏扬带兵继续堵在山下,山匪们被困在山上也无法下山,但只要官兵不进攻,山匪们从林家劫来的粮食够他们吃好几年的。
三天以后,卓县令从长安回来了,他获得了朝廷的支持,朝廷也给了他一个底线。
有了底气的卓县令继续上山与山匪们进行交涉谈判。
经过两天的艰难谈判,双方终于达成了一致。
谈判的结果就是官府不再追究山民们劫掠商贾、乡民的罪行,被俘虏的壮年男子和山上的壮年男子必须要全部发配边关充军五年,山匪头子驼背老人被流放三千里,山民每户分得田地一百亩,山匪们劫掠而来的钱粮必须全部交还,所有山民会被官府打散安置在京兆府各地,使得他们不能再聚集起来为祸。
这里所说的发配边关充军与流刑不同,流刑是发配到偏远之地服劳役,而这里说的发配边关充军是到边关之地从军御敌。
随着山民们下山投降,他么劫来的十几万石粮食和百万贯钱财纷纷被搬下来山来堆积在官军营寨之中。
夜里,在大帐之中。
苏扬与卓县令互相敬酒,卓县令沉吟片刻放下酒杯左右看了看,“苏果毅,这十几万石粮食和百万贯钱财,要如何处置,你可有何想法?”
苏扬听完笑着放下酒杯,挥挥手让郭知运等人都出去,大帐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卓县令,这些钱财大多都是林家之物,少部分只怕找不到苦主了,按理说应该把属于林家之物还给林家,可是林家已经被灭门了,也只有林乾水的弟弟在外面没死,你觉得要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