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一听,当即说:“此乃某义弟知运,无需避讳,你有话尽管说!”
“行!”孙德操答应,想了想咬牙道:“方才许兵曹过来交代我等,明天的早食恢复从前的份量,某琢磨着这事不对劲,所以赶紧知会果毅一声!”
苏扬一听,立马明白孙德操的想法了,原来这死胖子也是大大的狡猾,他两边都得罪不起,所以才跑过来放出消息。
想明白了这一点,苏扬当即摆手:“无妨,今天傍晚是怎么做的,明早尔等照旧就行了!”
孙德操立马苦着脸求饶:“果毅,某上有老下有小,实在得罪不起许兵曹和孟都尉这些人啊,某若不按照他们的吩咐做,丢官去职事小,有可能连性命都不保啊!”
苏扬神色一凛:“难道他们还敢如此胆大妄为害人性命?”
“嘿,果毅您是刚来,不知这云泉府的水有多深,这帮人心狠手黑着呢!就在两个月前······”
苏扬听了孙德操的话,思索半响之后对他说:“好,明早你就按照许广孙的话去做!”
“多谢果毅、多谢,卑职先走了!”
翌日。
一大清早就去城里的郭知运很早就赶回来了。
兵士们正在排队领取早食的时候,郭知运走到苏扬身边禀报:“兄长,事情办妥了!”
苏扬点点头。
这时伙夫们开始发放早食了,苏扬看见一个兵士领了早食,刚转身就叫住他:“等一下!”
兵士被叫住,转身过来。
苏扬看了看他小铁马盂里的小杂粮饼,当即把他拉到发放早食的伙夫面前大声喝问:“昨夜都是两个蒸饼两个大杂粮饼,今早为何只有一个小杂粮饼呢?”
发放食物的伙夫看见苏扬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害怕,只得说:“果毅,是、是伙夫长让我等只做这么一点早食发放给兵士们的!”
苏扬扭头看向孙德操大喝:“伙夫长过来!”
孙德操暗暗叫苦,昨夜不是说好的吗,现在怎么全变了?他小心翼翼走过来弯着腰道:“果毅!”
“你有何话可说?是不是你克扣了士卒们的口粮?”
孙德操吓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跪下大呼:“冤枉!”
“冤枉?你吩咐伙夫们只做这么一点吃的给士卒们,某冤枉你了吗?你真是狗胆包天,来人,给某拖下去二十军杖!”
郭知运当即大声应诺:“诺!”
他手一招,四个少年郎就扑上来按住孙德操,这四个小子别看只有十六七岁,但身体早已长成,又被耿长生等人操练了两年,一般汉子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孙德操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看就要被打,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别打别打,是许兵曹吩咐某这么干的!”
“知运,去请许兵曹过来!”
郭知运问:“兄长,若那许兵曹不来呢?”
苏扬怒斥:“你腰带上挂的刀是烧火棍吗?”
“明白!”郭知运抱拳,当即对正在排队的兵士们一挥手:“众兄弟中可有悍勇之士愿随某一起去请许兵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