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仙仙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能制作钱票,但如果有人仿造呢?那钱庄岂不是会亏得倾家荡产?”
苏扬点头:“所以钱票要设计并制作得极为精巧,其他人轻易仿造不得,即便仿造也能被人轻易辨认出真假!”
“这可是一个大难题啊,那我回去之后召集掌柜们商议一下”
从旁边的厢房出来,苏扬与尉迟真等人前往大理寺狱见沈庆南。
沈庆南被审讯了好几次了,身上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身上的囚服也是血迹斑斑,如果不是大理寺狱找医师给他诊治,这家伙只怕已经没命了。
此时沈庆南正躺在牢房里的草堆里哼哼唧唧,牢房门上的锁链响动声传来,他听见了都懒得扭头去看。
牢房门被打开,苏扬和尉迟真、魏真宰等人走了进来。
几个狱卒搬来板凳,苏扬坐在一张板凳上喊道:“沈庆南,起来吧,咱们说会儿话!”
沈庆南毫无反应,依旧只是哼哼唧唧。
“这次谈话对你很重要!”
魏真宰对依旧躺着的沈庆南说:“本官是监察御史魏真宰,苏寺正是这件案子的主要侦办人、审判官,对你的判决轻重完全取决于他,本官认为你最好还是当面跟苏寺正谈谈为好,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自己的家人着想吧?”
这番话触动了沈庆南,他缓缓动了,用手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但背臀部都被打坏了,轻易无法坐起,在苏扬的示意下,两个狱卒走过去把他架起来靠在墙壁上。
苏扬看着沈庆南说:“沈庆南,你犯的案子虽然基本上已经查清楚了,但是还有一些问题你没有交代!第一,你在汇通天下存入的钱财,你没有交代出存单的口令!这笔钱财必须取出来归还国库;第二,据我们调查统计,这三年来你们吞下去的钱财多达近一百五十万贯,但我们从你小妾宅子里搜出来的钱庄存单上的数目加起来也才四十万贯,还有一百多万贯去哪儿了?”
沉默了半响,沈庆南用沙哑的声音问:“如果我说出钱庄存单的口令,能不能不让我的家眷子嗣为奴?”
所有人都看向苏扬,按照律法规定,如果官员犯案,案情足够严重,其家中男子会充作官奴做苦力,女子入奴籍被官府卖掉。
苏扬考了一会儿:“本官可以答应你,只追究你的罪行,不罪及你的家人,但你必须说出另外那一百多万贯的去向!在右藏署和太府,有谁给你撑腰,那些钱是不是被你送给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