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楚玉见苏扬这么说就不好一走了之,只得讪讪道:“这不是昨夜在这翠红楼宿醉一宿,竟被家父知晓,家父雷霆震怒,派了他们几个过来抓我回去呢,某实在无颜见人呐,让镇远兄看笑话了!”
苏扬看了看薛楚玉身后几个家丁,看样子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他笑道:“男人大丈夫,喝醉了在青楼宿醉一宿也没甚么,不是什么丢人之事!对了,你刚才说你父派他们来抓你回去的?薛伯父回来了吗?”
薛楚玉道:“是啊,朝廷大赦,家父便被招回长安了!”
苏扬一直想着向薛仁贵请教箭术,当即说:“既如此,我想去拜访薛伯父,不知可否?”
薛楚玉疑惑道:“按年龄算,家父都可以当你的祖父了,你跟他有何话好说的?”
“他是武人,我亦是武人,这可聊的话就多了,走走走,陪我去买一点礼品,空手上门总归不妥!”
薛楚玉无奈,只好跟着苏扬去买礼品,带着他回府见薛仁贵。
六十六岁的薛仁贵看上去比较苍老了,两次被贬似乎对他的打击很大,苏扬观察到他的骨架很大,但身体却不太壮士了,不管是脸型还是身体都有些消瘦。
薛仁贵坐在主位上,对苏扬说:“从象州回来的这些天,某听他们几个不成器的东西说起过你,镇远啊,看着你如今这么有出息,某很欣慰啊,也替苏大将军感到高兴,苏家后继有人矣!待会儿留下来吃饭,某要喝几盅!”
苏扬道:“薛伯父,吃饭吃酒的事情好说,小侄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想向您请教!”
“哦,是何事?”薛仁贵笑着问。
“听闻自古有善射者能箭透坚石,某自问箭术已经到了极高境界,却一直不能做到这一点,还请薛伯父不吝指教!”
薛仁贵闻言,起身道:“随某来!”
苏扬和薛家兄弟们跟着薛仁贵来到了练武场,薛仁贵吩咐家丁拿来一筐铜钱,他数了数铜钱,从中挑选了一些,有一大把,对苏扬说:“拿起弓箭,我这手里也不知有多少枚铜钱,多是开元通宝,但也有一枚新钱,这些钱飞出去之后,某要你射中新钱,能做到么?”
苏扬取来弓箭,“试试看吧!”
薛仁贵当即扬手,一把铜钱飞出去,一般人根本看不清,苏扬却张弓就射,“嗖”的一声,箭矢射了出去远远落在围墙边上,一个家丁跑过去捡起来看了看,大声道:“射中了新钱!”
薛仁贵又在大把新钱中放入三枚新钱,然后甩出去,让苏扬射新钱,苏扬一次取出三支箭同时射了出去,“嗖嗖嗖”
远处家丁捡起三支箭大声喊:“三支全中!”
薛仁贵逐渐增加新钱的数量,一直增加到九枚,苏扬每次都能全部命中,射箭开弓的速度简直骇人听闻。
“好小子,你这射术已经超过某年轻的时候了!想要箭透坚石,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薛仁贵说完从苏扬手中拿过弓箭,张弓就射向围墙,那围墙乃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箭矢嗖的一声直没石头,整个箭头部位全部射进石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