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孔德让的家!”苏扬看向这个学徒,“你带路!”
“是是是!”
孔德让是商人,商人是贱籍,按照大唐朝廷和地方官府的规定,商人只能住在长安县。
这孔德让的家在通化坊,是一栋不错的宅子,还有院子,看来其家中颇有些资财。
苏扬、敬晖带人在珠宝店学徒的引路下很快就赶到了孔德让的家。
“哎哎哎,尔等是作甚的?”孔德让府上一个家丁看见大批官兵来到门外竟然敢上前阻拦并大声询问。
“你吗的,找死!”苏扬大骂一声,一巴掌扇过去,又是一脚把这个拦路的家伙踢飞出去,带着人马直接冲进了孔德让家中。
随着苏扬和敬晖带着兵马和捕役们闯进来,孔宅内的家丁和婢女们惊慌得四处逃窜。
苏扬抓住一个家丁喝问:“孔德让在何处?”
“在、在、在后院!”家丁吓得结结巴巴。
“跟我来!”苏扬向身后兵丁和捕役们大喝一声,大步流星向后院而去。
还没有进入后院,苏扬等人就听见后院传来一阵惊恐的鬼叫声,很快就看见几个婢女惊慌失措的从后院跑出来,“不好了,不好了,阿郎上吊了,阿郎死了!”
苏扬闻言脸色一变,他吗的,死了?他脚下不由加快了几分速度,后面的敬晖等人听见这话也感觉不妙。
苏扬伸手抓住一个从身边跑过的婢女,“别跑,孔德让在何处?带路!”
婢女看见苏扬长得凶恶,身后一大批人又气势汹汹,不得不带路。
在婢女的带路下,苏扬等人来到后院一间主卧门口,他抬脚跨进卧室就看见房梁上吊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这人戴着员外帽,身穿绸缎,舌头伸出来一截,脸色乌青,显然已经死去,但尸体还在轻微的摆动,看来死去的时间不长。
“快,把人放下来!”敬晖立即对兵士们招呼。
尸体被放下来之后抬到了内堂,内堂宽敞许多,方便查验尸体。
苏扬走到尸体身边蹲下伸手摸了摸死者的手,尸体还是热的,显然才刚死一会儿。“来迟一步啊!”
敬晖在旁边嘀咕:“真是奇了怪了,欧阳嵩才把孔德让供出来,这孔德让就上吊自行了断了?他难道有顺风耳不成?”
苏扬正查看尸体的颈部,起身道:“孔德让当然不可能有顺风耳,咱们的行动只怕被人监视了,所以这才造成了他的死亡,而且他也不是自己上吊自尽的!”
“啊?不是自己上吊的?”包括敬晖在内,所有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