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鹿人好奇的看向沈轻虹问道:“沈镖头觉得,此人可信吗?”
沈轻虹看了看一双猴眼希冀的盯着自己的献果,叹息一声道:“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十几年……除了和一个老对头对骂,没有其他任何事情可做的十几年过去,人还是有可能会变的。
当年我沈轻虹,也是争强好胜,别人不敢保的镖,我一定要保……可如今若是我能生离此地,回去后一定是退隐江湖,自耕自食、闲时烹茶煮酒,熄了往日的雄心。至于他这般大盗是怎么想,我也不知道了。”
沈轻虹说是不知道,却还是间接给献果说了半句好话——人可能是会变的。
两人这十几年,虽说日日争吵,尤其是沈轻虹还打不过献果,平日受其不少折辱,但是后来这漫长的时间,两人的争吵也已经是生活调剂的性质,不吵的话,都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而且的确也是献果,将果子分给他,两人这才都活了下来……
虽然沈轻虹不会给献果打包票,但却用自己举了例子。
当然作为半个老江湖,楚鹿人也听得出,沈轻虹这例子,还有另一重含义——出去之后我就隐居,也不再争强好胜、非要保下这镖……如果楚大侠对这笔红货感兴趣,自己处理便是,不用管我姓沈的!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劲风传来,楚鹿人扭身回头一接。
只见一把刀落在了楚鹿人手中,楚鹿人抓着刀刃,而刀柄上……还有一只手!
也只有一直孤零零的手。
“什么人!”楚鹿人喝道。
不过外面传来的,却只有阵阵仿若冷笑的猿啼声,沙哑而干冷,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刀是……”沈轻虹有些激动,似乎认出了什么。
“沈镖头认得这刀?”楚鹿人将刀和死死握着刀的手,都递到了沈轻虹面前。
沈轻虹有些颤抖的接过去,端详了一下这只手,看到上面的疤痕之后,痛惜的说道:“不会错的!是铁兄弟的手、这也是铁兄弟的金刀!当年我与他争总镖头的位置,误伤了他的手,这伤口还是我亲手包扎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猴子扔兵器进来,所以之前他们才觉得,是有人在为了宝藏而自相残杀。
“金刀铁如龙?现在金刀和手都在这儿,看到他是凶多吉少了。”楚鹿人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唢呐,模仿着持刀的样子,随便比划了两招。
之后严肃的看向了沈轻虹……
沈轻虹惊奇道:“楚大侠之前见过铁兄弟?这的确是铁兄弟的刀法。”他也看得出,这刀法只是徒具其表,想来楚鹿人也只是想演示一下。
“楚公子,怎么了?”小鱼儿看出了楚鹿人的神色有异。
“之前我在外面遇到的巨猿,就是用的这一路刀法,只是拿的不是刀,而是树干。”楚鹿人有些凝重的说道。
三人闻言先是心里一堵,接着……一股寒意顺着背脊升起来。
“莫非……那些人不是自相残杀,而是被这些猴子抓了起来,就为了……为了学他们的招式?”小鱼儿说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