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手掌一扭,如有无形之影将其五指生生掰开。
霍掌柜吃痛哀嚎,匕首啪嗒一声,落在泥地里。
邋遢道人根本懒得理他,自顾自在原地举起葫芦闷了一口酒,飞剑却在空中闪动,袭向另外四人。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失却胆气的护卫们接连被杀,很快就只剩下了霍掌柜一个。
李柃回头看去,发现霍掌柜正面容扭曲,半跪于地,身躯微微颤动,似乎正在对抗无形巨力。
“竟,竟然这么快追来……”霍掌柜目眦欲裂,至今没有搞懂怎么回事。
“祝师兄,他们自称是渚元国的人。”李柃连忙走向邋遢道人。
邋遢道人道:“的确如此,渚元国向来对玄辛国盯得紧,处处都要较劲一番,我倒是好奇,怎么探出你底细的。”
李柃道:“是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霍掌柜艰难一笑,终于感觉压制自己的力量略放松了,但他也没有了力气,顿时跌坐在泥地,大口喘起粗气。
邋遢道人道:“知道为何留你性命吧?自己老实交代。”
霍掌柜苦笑一声,道:“凡世百工诸业,哪一样做到精处不是为仙师效力,李老弟年纪轻轻就能挣下这般家产,说背后无人谁信?有心探查一番,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李柃看了他一眼,对邋遢道人道:“看来还是瞒不过有心人。”
邋遢道人道:“信灵香的存在外泄本在预料之中,但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说罢随手一挥,飞剑袭至,霍掌柜当场暴毙。
李柃道:“祝师兄,为何杀他?”
邋遢道人反问道:“既然无用,留着作甚?”
李柃忍不住叹气,却也无话可说,这就是仙凡之别啊。
邋遢道人招手,把自己飞剑收回囊中,复又从马脸道人身上掏走布袋子法器和用了一部分的信灵香,传讯灵符和其他杂物顺手丢给李柃,道:“我们回去吧。”
李柃道:“先不忙,我还有东西在他们身上。”
于是从霍掌柜身上弄回自己的笔记,又道:“还请师兄帮我把那道人的飞剑拔出来,你不喜用,我却稀罕得紧呢。”
邋遢道人皱眉道:“他人之剑多以精血浇注,神念祭炼,哪有自己的来得趁手?我看这道人也是个精穷的,身上连件像样的法器都没有,就布袋子还有点用处。”
李柃道:“那不正好融了吗?城里也有能工巧匠,只是一口飞剑造价起码百两黄金,我一直想弄把来玩,尚无闲钱。”
心下却暗暗腹诽,当初那句“不入流亦非凡品”也不知道是哪个说的。
邋遢道人只得分出神念,帮李柃把剑拔出来,费力搬运到他面前。
飞剑无柄也无鞘,李柃干脆用霍掌柜的蓑衣卷成筒状包好,做完这些之后,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有点冷,祝师兄我们快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