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打了个寒颤,这种马,一脚踢死个人不跟玩一样吗?怎么训?
不过,听上去真的很有意思啊!
“御人,本打算你学会驾马之后再教你,也罢,朕就一并说了吧。”
“人心,自古难测,为上位者,当先学赏奸、罚忠、杀叛、灭不言!”
带着方晨回殿中坐下,给自己倒了茶水,继续道:“奸臣难当,他必须无比聪慧,作为上位者,才是他唯一的靠山,所以可以厚赏,但必要时,当杀!
忠臣难赏,但不能杀!忠义之臣赏的多了,会变奸,越罚,才会越忠!必要时,亦可杀!
反叛者,必杀之,朕不会多做解释,切不可做放虎归山之事!
不言之人,必诛之!秦皇一统天下,第一件事就是焚书坑儒,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
方晨两眼一闭,开始装死。
吓坏他了,太上皇今日疯了不成?怎么开始教帝王心术了?那也是他能学的?
“逆徒,不睁开眼,朕就要让你永远都闭着!”
好吧,您是太上皇,您说了算。
“怎么,以为朕要害你不成?”
好家伙,您口中都冒出多少个杀了?方晨也就敢心里想想,说是不可能说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说。
“帝王之术,亦可被称作上位者之术,你这逆徒,怎地这般愚蠢?人心隔肚皮,笑面迎人后背刀的事情数不胜数,朕之所以会教你,就是要告诉你,无用之人皆可杀!”
“先生......我不这么认为。”
“讲!”
“您说忠奸,可在我看来,更多是他们是否听话,听话者,无论忠奸皆可用,不听话,不要!第二,是他们有什么能力值得我用!无论钱财酒色,不过都是人的劣根性罢了,完美无缺的人,方晨不敢要,更不敢和他有半分接触!”
“好!爱徒所言甚是有理,既然你懂,朕便不多教了,但你要记住,当杀则杀,不留后患!”
太上皇要疯,动不动就是杀,让人活着不好吗?
提心吊胆的结束了这番对话,两人再次回到了御马的问题上来。
“先生,我真的不想学!”
“为什么?”
“太危险了,一万次中有一次失误,我这小身板就得折在这里。”
“混账话,男儿怎能如此胆怯?”
胆怯个屁啊!我只是想让你把思绪转到如何提高骑马的安全系数上面,左右是没有办法了,如今方晨只好解释道:“先生,难道我们不能给马加点装备吗?”
“马装?你难道还要搞出个重甲不可?”
方晨连连摇头“先生您看,这上马,若是能挂上两个脚蹬子,会不会方便许多?还有,您再看,这四肢马蹄磨损十分厉害,为什么不能给它穿个鞋子?”
“你小子到底要做什么?”
李渊也看出来不对了,这小子很明显早就打定了注意,只是自己之前并没有注意到。
方晨咧嘴一笑“来两个铁匠和大匠师吧。”
李渊眉头一挑,笑道:“可!”
太极宫中很快传出了打铁之声,叮铃咣啷,让那些被赶出来负责守卫的内侍们无比好奇。
李世民接到刘三成传来的消息,“太上皇在教二殿下打铁!”
“父皇,疯了吗?”
奏折也不看了,直接往太极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