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痕道:“大概是那个施公子平日里除了自己家的丫鬟和婆子便没有什么机会看见别的姑娘,那一天他看见了王晗毓便记在了心里,他一边给贵妃做床,一边想着借机在见一次这个让自己心驰神往的姑娘,他从前常常去金芝堂找一些可以用来制作香味和颜色的药材,和邱冉的关系不错,大概邱冉就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告诉了邱冉,自己的心思。”
雷牧想了想,道:“后来他主动去王家找王晗毓?”
秋无痕点头,他知道以雷牧的脑子,他很快就可以猜到施吉安那个愣头青会做些什么。
“莫非,他除了爱上了这个姑娘,他还知道了别的什么?”
秋无痕继续点头。
“是的,他和邱冉无话不说,十天前,他再次去找邱冉,两个人在邱冉的房间里喝酒,他那天心情十分的不好,他知道邱冉是我的徒弟,便说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嫁给了邱冉是师父,他很难过,但是他好像知道我们并没有圆房,他又有些欢喜,于是……”
雷牧终于了然。
“邱冉这个小子,什么都告诉了你,岂不是对自己朋友不忠不义了?而且,那个施吉安也真是……怎么连自己上去别家男人床上抢女人都告诉邱冉啊。唉!”
语气中带有调侃之意。
秋无痕大笑,道:“你是不了解那个小子,在他的心里怕是除了钱金芝和张奇就是我了。”
雷牧也是笑了,道:“你们都别得意,怕是很快有了媳妇便忘了你们这些师父了。”
王晗毓这几天一直是十分的不安,秋无痕去看过她,但是都没有看见她本人,紫叶说二夫人那一天中了暑气,之后就得了热伤风,怕病气传给了秋无痕,秋无痕自然是让人送了不少的补品,然后是不是让人过来问几声,自己却真的没有再过来了。
那一夜的事情,她至今都十分的惶恐和不安,当时,紫叶河牛二从院子侧门出去,因为雨下的十分大,并没有人注意,紫叶回到王府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王锜和王锜的妻子,也就是王晗毓的父亲和母亲。
当时,两个人也是楞在了当场,王锜的妻子一口气没有上来,昏死过去,王锜赶紧让人去请郎中,自己则觉得不能擅自做主,便去找了父亲,两个男人在书房里商量了半晌,决定先将那个男人趁着雨大,赶紧从国公府弄出来,不能让别人抓奸在床,这样不光是王晗毓,就连宫里的王贵妃和他们王家都要全部完了,而且这件婚事是皇上下旨的,岂不是让皇上脸上也无光,想到这里,他们便让人赶紧将那个男人先弄出来,然后后面的事情再去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