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七哥,谢你提醒。”老周留了心:“他再来,我一定注意。”
吕建仁平白得了五十块钱,放在以前够喝几顿小酒的,现在虽说不缺钱,但白捡的跟干活挣的,它就不一个样。
吹着口哨,耷拉着肩膀,拖着鞋底子,吕建仁到南边店前开车,给吕冬打了个电话以后,去省大创新港接了吕冬一起回村里。
上了车,车子往回走,吕冬见七叔心情挺好,问道:“遇到啥高兴事了。”
对吕建仁来说,这就一点小事,随口说一句:“捡了五十块钱。”
吕冬纳闷:“运气这么好?”
“那是。”吕建仁开始乱扯:“你七叔好事做得多,老天爷都开眼。”
吕冬却问道:“准备请客?”
吕建仁立即转移话题:“还没问你,今天在老丈人家咋样?”
上午刚被说了一顿,吕冬不想在称呼上纠缠,说道:“又不是第一次见,都老熟人了,知根知底的。”
吕建仁还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说话方式:“人没嫌你笨?”
吕冬懒得搭理他,扭开收音机听歌,听到仨大男人在自嘲。
“哦……哦……宁静的小村外,有一个笨小孩出生在六零年代,十来岁……”
吕建仁乐了:“看,收音机都嫌你笨。”
叔侄俩互相打击,早都习惯了,回到村里放好车,吕建仁提着包子,回去给钉子当晚饭。
吕冬进家门,胡春兰已经做好了晚饭。
他倒热水洗把手,拿马扎坐在炉子边的小圆桌前,跟老娘一起吃晚饭。
胡春兰吃着炖白菜,突然开口说道:“要是听到你大舅和大舅妈那边传过来的闲言碎语,别当回事。”
听这话,吕冬赶紧问道:“他们来咱这闹事了?”
“这倒没有。”胡春兰简单的说道:“你七婶前两天不是去马家村走娘家来吗,听街上有人议论,你大舅和大舅妈不知道从哪听说的,说你胡斌进去是你害的,他们不敢过来闹,就在本街上说咱们没良心……”
吕冬倒是不担心他们来吕家村闹,记得八十年代末还是九十年代初,有次那边把老娘欺负的厉害,大舅拿着长辈的身份还把他这个替老娘说话的小辈揍了,两口子又跑来吕家村骂街,气不过的七叔带着吕春和吕夏,把大舅家的所有玻璃类的东西全都砸了。
打那以后,那边有啥难听的话,也都是在马家村说。
两边村里挨着近,嫁过去的闺女,娶进来的媳妇数不胜数,顶多隔上两三天,话就传到这边来。
吕冬说道:“妈,有些事咱们就装糊涂。”
胡春兰管着厂子里生产上那么些人,本就不是糊涂的,说道:“就当听不见看不到,咱们也不可能说个过来过去,你跟他们说胡斌给你下套子,他们绝对不信,说不定还倒打一耙。”
吕冬轻轻点头:“只能这样。”
摊上这样的哥哥嫂子,没啥好办法,胡春兰说道:“在外面碰上他们,主动躲开,咱惹不起,躲得起。”
她叹了口气:“再说了,还有你小舅那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