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躲开吗?”
安奇生又问。
“他们的目标是道长你,我便是离去,他们也未必会为了我提前暴露。”
铁山想了想,回答。
“既如此,你回南梁城,把仰啸堂再开起来吧。”
安奇生缓缓起身,淡淡道。
“道长是想?”
铁山心头一震。
安奇生眺望远方,悠然道:
“待我再回南梁城,便不再有人敢于追杀我了。”
.......
“铁山离开安阳府了?”
城中一座普通的酒楼三层,方于鸿面无表情的听着属下的汇报,淡淡道:
“可是他一人独自离开?”
“只有他一个人,那老道士并未离去。”
着青衣的捕头微微躬身道:
“可要擒拿这个叛徒?”
“不必了。”
方于鸿摆摆手:
“区区一个铁山,何时料理都无所谓,待到血魔伏诛之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炮制他。”
“属下明白。”
那捕头微微躬身,退下。
二楼靠窗,佟鹿阳迎风饮酒,待到那捕快退下之后,才转过身子,看向方于鸿:
“他要走了。”
“不错。”
方于鸿面上泛起一丝微笑:
“夺灵魔功以夺取他人内力真气闻名,此番诸多高手汇聚中州,对于他来说,自然是个极好的机会,便是我是他,都不会放过。”
这段时间,追踪的同时方于鸿还从六扇门调来了有关于夺灵魔功的记录,知晓了这门魔功的可怕之处。
但越是知晓,他才越相信得到这种魔功的人,能放下诱惑,不吸取他们的内力真气。
铁山打探消息之所以无人阻拦,也是他有意纵容。
甚至于,其中很大一部分消息,还是他提供的。
“老方,你说那六狱魔宗如此堂而皇之的现身,会不会有些其他用意?”
佟鹿阳眉宇间有些思量:
“前些年,但凡魔宗之人出现,无论是我们六扇门,还是锦衣卫与东厂都会运作起来,此番,为何那几位大人到了现在也没有动作?”
六狱魔宗与武林正道之间的关系水火不容,但与朝廷的关系就更差了。
魔宗之所以被称之为魔宗,绝不是武林人士以及朝廷的污蔑,而是他们,无论是武功还是行事,本身就与正常人格格不入。
正派未必都是善人,但魔宗绝对没有好人。
无他,好人根本不可能修炼魔宗功法,更不可能在六狱魔宗活得下去。
采阴补阳,杀人练功,凝练血丹.......六狱魔宗之中‘正常’的武功可说寥寥无几。
是以,朝廷对于武林人士还可容忍,对于六狱魔宗可谓是斩尽杀绝,一旦现身必然要遭遇重重围杀。
“此事,我也想不明白。”
方于鸿微微摇头,这件事,他也思量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