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皇器的开掘权都被陆离的‘至器’给屏蔽封锁了。
他这不是篡廷夺势,他这是要灭廷建基啊。
断绝了修资宝源的廷还能叫廷吗?
拿什么养那些廷员?
帝廷分崩在即。
但是,真要崩了的话,也挺乱的,毕竟世界还有诸府州城等等体系,亿亿兆生灵的统治体系基底还是要存在的,原有的大框架是可以利用的,‘放逐’体系也不能就此取缔,不然真的要很乱,重新治理也未必就比眼下的廷治更好。
暂时断掉廷那边的修资供给,只是逼他们妥协、低头、最后听命于‘神羲宗’。
那样的话‘神羲宗’就可以象‘教廷’一样超然的存在,帝权不过就是替陆离他们管治生灵生息的一个机构罢了。
好吧,叫‘宗廷’好了,凌驾于‘帝廷’之上的超然存在。
毕竟人族内部的争争纷纷还是小事,要一致对外应付异族妖魔兽这些凶残的生灵才是大事。
此前帝廷是守成有余,开拓不足,对异族魔妖兽廷这些潜在的危胁从没形成过压势,只是守着‘三界关’闭门造车,又或各自明争暗斗,抢那点有限的修资,什么百豪氏族之类的,都只知道内争内斗,同类相残,很少把真正的力量派到三界关外去和妖魔兽廷作战,他们怕自己氏族实力大损而被同类灭绝,的确,存在这样的忧虑,因为帝廷没有强力的保护弱小的法令,而是一味的宣扬强存弱亡的生存法则,这样的话,不内斗内防叫自己同类就灭绝了,哪有心思对外御魔啊?
要改变这一切,就要从帝廷规制上彻改根源立世基法。
确立层层保障,建立完善的各级法限,杜绝对强凌弱的现象,帝廷要真正的变身为正义公理的执法天神,彻底稳固了大后方才能一致的去对外御魔戮妖,不然一切皆为空谈,那句‘攘外必先安内’的话用在这里比较合适,因为内部太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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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重大打击的狱皇没有再回应‘皇后’娄伊纱娜的召唤。
娄伊纱娜也不蠢啊,眼见‘大轮回府’突然消失,也就明白了一些事,说明情夫狱皇昨夜暗探‘威武王府’遭受了打击,今日威武王亲临‘天道神峰’巡视,并公开表态要建立一个叫‘神羲宗’的大宗门,这是什么意思啊?
‘宗’这种形势早就过时了好不好?湮灭多年了。
取而代之的是‘族’,毕竟同族同脉的人更容易同心协力,一致的对外。
当然,他们的对外只是对本氏族之外的其它人,其它利益争夺者,而非是人族大家庭外的妖魔异兽。
‘宗’有海纳百川的更大气度,但很显然‘宗’的凝聚力不及‘族’。
这是文明的倒退吗?
娄伊纱娜有些困惑,但她更关心的是帝廷的统治地位,她野望勃勃,一心想掌控世界成为攥着世界大权的‘皇太后’呢。
现在儿子丢了,情夫跑了,她有感心寒,有感力不从心啊。
帝廷更是在这时候传来更坏的消息,镇廷皇器运作下,都不能汲取到丝毫的天象元晶元炁,这是怎么了?
娄伊纱娜就跑去了赵玄的秘境。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与那个威武王有关?”
“呵呵……”赵玄一笑,“你与他本是同一类人,现在看来他的手段要更强大,我并不怀疑帝廷皇器运转玄机出现问题与此人无关,狱皇无声息的退却,就很说明问题了,以他的个性,能惹起得的人他肯定要恁个半死的,若是惹不起的……那他跑掉也不能说不正常啊,难道换了是你,不会跑?硬刚?不惜命?”
娄伊纱娜脸色变了变,“我告诉过你,我是不想太早的暴露我的底牌,但并不是我没有底牌,谁要是硬逼我,那我也就没有选择了,”
赵玄道:“我很了解你,你是那种不甘心屈居人下的个性,你的底牌必然叫你屈居于下,所以,你不甘心,想有一番作为是吧?但是人力时有穷尽,没奈何的,威武王显示的能量手段,显然不是你能抗衡的,”
“那你呢?我看你倒是象根墙头草,谁强你靠谁,就你这样的性子,你觉得你能成大器?这也是我更看好狱皇的原因,至少他敢拼一下,你敢吗?你连试都不敢试……”
“哈哈哈哈,你不用来激我,没用的,我这个人有自知之明,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人该靠,什么人该利用,什么人可投效,我心里自然都有我的认知,你利用我无所谓,我何尝不是在利用你?虽然我的皇器没有锻造大成,但也小成有了雏型,这就是我的收获,我有足够的耐心耐性去等待,我有无限的寿命,但我不会去做死,只要不死,始终就有希望,也许到我拥有皇器还需要等候亿亿年,那又怎么样?亿亿年后我拥有了皇器就是我的进益,可亿亿年后的你呢?照你这种秉性,我真的不怀疑你还能活亿亿年……”
“你这是要和我撕破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