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一个纳加利尔人每人每天需要一百加利尔作为他的日薪,一万个人一天就要支付他们一百万加利尔,这样支付对于资本家们来说没有任何利益可图。
但林奇为人们提供了一种可能,他不直接支付加利尔,或者说他会给人们支付加利尔作为工资结算货币,但说法并不是每天一百加利尔。
这些人每天的工资是一联邦索尔,假设两者之间的兑率是一联邦索尔兑换一百加利尔,在支付的过程中一联邦索尔自动的变成了一百加利尔。
可如果这个时候推高了加利尔的汇率,比如说把它推到了一联邦索尔兑换八十加利尔的程度上,联邦的商人们依旧要支付“一联邦索尔”的日薪给这些人,但为了方便统计和计算,毕竟联邦索尔并不是本国的法定流通货币,结算时自然以第一列序的法定货币为主。
他们只需要按照目前的实时汇率,支付给本地工人八十加利尔的工资就行了!
对他们本人来说没有损害他们利益的情况下,一下子节约了百分之二十的劳动力成本,是不是很简单?
只需要简单的推动一下加利尔的汇率,一下子就能为联邦的开发商们减轻很大的资金压力,加利尔升值多少,联邦商人就能从中得到多少实惠。
这的确很无耻,很卑鄙,但这就是金融,这就是资本。
赫伯斯忍不住又把那张不值钱的小东西拿了起来,作为一名国际银行家他已经意识到这里面的财富了。
加利尔一旦升值,最直接能产生财富变化的就是汇率市场,紧接着一些和纳加利尔有贸易关系的国家也会产生连锁反应。
加利尔的升值意味着他们在进口方面将获得更多的实惠,而这也恰恰是目前纳加利尔所需要的,这已经不是简单纯粹的金融资本游戏了,这里面结合了地缘政治,国际政治,国际金融和世界资本运作等众多的手段。
叼着烟斗,赫伯斯觉得自己手中的小纸片重逾千斤。
过了好一会,他抿了抿嘴,把钱放下,“这件事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的话,是根本做不到的。”
林奇微微摇头,“很多人都会加入进来,纳加利尔联合开发公司,纳加利尔联合王国,甚至是联邦政府也都会推动这件事。”
赫伯斯看着林奇,突然间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可怕,但这种恐惧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让他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有过畏惧这个年轻人的瞬间。
“你告诉我这些,我已经可以甩掉你单独干,那么你希望从我这里获得什么?”,赫伯斯把烟斗放在了桌子上,他掏出手绢擦了一下嘴唇,“我是一个有道德洁癖的人,你给我提供了消息,那么我就要帮助你。”
“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或者我们能够合作的生意吗?”
林奇点了点头,“我想要大量拆借加利尔。”
“大量?”,赫伯斯没有问林奇要这些不值钱的钞票做什么,他也不想知道,他想知道的是林奇打算要多少。
林奇点了点头,“是的,大量,当然作为保证,我这里有价值上亿的盖弗拉债券,我相信他们也乐于兑现。”
赫伯斯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按照目前的兑率,这差不多就是数百亿加利尔了,就算他是国际银行家,他一时间也凑不齐这么多加利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