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鞭子都抽的很响,女人默默的承受着,她紧咬着嘴唇,嘴唇已经渗出血来,她的眼神有些涣散,仿佛随时随地有可能晕过去。
阿斯尔的母亲,其他兄弟的妻子们则跪在一旁,全程目睹这场有些仪式性的惩罚。
当最后一鞭子抽完,阿斯尔的长兄收起了鞭子,随手交给了身边的弟弟,他目光冷漠的看了一眼挂着的女人,把绑住她双手的绳子解开。
女人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几秒钟后,她强撑起身体,跪在阿斯尔长兄的面前,双手手背朝下手心朝上的贴在地面上,她亲吻着他丈夫的脚趾,最后用额头抵住地面。
这是一种为自己做错事情忏悔的标准流程,但只针对女性,阿斯尔的长兄抖了抖肩膀,他抽鞭子的时候抽的胳膊和肩膀都有些酸胀,此时一转身,就看见了阿斯尔。
冷漠的脸上顿时充满了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阿斯尔认得出这种笑容,因为他的脸上曾经也有过。
“我的弟弟,睡的还好吗?”,他走到阿斯尔的面前,张开双臂热情的拥抱着阿斯尔,可是这个拥抱没有给阿斯尔一些温暖。
阿斯尔的表情迟缓了大概一两秒才反应过来,“非常好,在外面的时候我总是想着家,回来的感觉还不错……”
他的兄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肯定是家乡最好,这里是你的家,你还有我们……”,他说着一边搂着阿斯尔的肩膀,一边朝房子里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先吃午饭,午餐过后我带你去我们的工厂看看,也许你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这句话的确吸引到了阿斯尔的注意力,他没想到父亲和这些几乎都没上过什么学的兄弟们居然还有一家工厂,他的职业让他变得有些敏感,随口问了一句,“经营什么生意的工厂?”
“回收和加工!”,两人走进了大厅,阿斯尔的长兄很自豪的说道,“我们打通了一些关系,这个生意并不容易,为此我们也花了不少钱……”
在他的介绍中阿斯尔终于明白过来,这些年里他寄回来的钱并不是被他们存了起来或者吃喝玩乐用掉了。
当一些人具备了某些特征,或者资格的时候,就会有人找上门来为他们赚钱。
自从阿斯尔的父亲到处炫耀自己的儿子成为了“外国人”后,他逐渐的在本地有了一些名气,于是有些人找上了他。
任何一个社会都不可能绝对的按照规则制定者规划的方式运行,总会有一些异类,在纳加利尔也有这样的人,他们就像是投机分子一样。
他们不安于现状,想要改变自己的处境,在不破坏纳加利尔规则的前提条件下,他们会想尽办法赚钱,然后提高自己的地位。
找到阿斯尔父亲的人就是这样一伙人,他们没有什么名气,但是他们看中了一个生意,想要让阿斯尔的父亲为他们出头。
他们不需要阿斯尔的父亲另外掏钱,就能享受到整个生意一半的收入!
阿斯尔的父亲没有考虑太久就同意了,至少他可以保证对方就算是骗子,他也不会损失什么。
这笔生意,就会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