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块,在过去探员先生可看不上这笔钱,但现在别说两百块了,五十块都是好的。
他沉默了一会,拿起支票塞进了口袋里,然后用略带着讽刺和挑衅的口吻问道,“我要说‘非常感谢您的慷慨’吗?”
林奇笑出声来,“如果你想说的话我并不反对,但你不要指望我会因为你让我心情不错,就多掏一点钱。”
他说着顿了顿,又问道,“如果盖普先生配合你们的工作,他会坐牢吗?”
探员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这是很明显的事情,不能因为他和我们合作就得到赦免,这件案子的权限还不够惊动上层人物使用《特殊条款》来赦免他的罪行。”
“不过如果他可以更主动的配合我们的工作,积极的表现会让法官站在他那边,他可能会有不到十年的罪行。”
在联邦,刑期以十年作为分界线,十年以上是重刑犯,这些人要去重刑犯监狱,那里可不是一个有趣的地方。
十年以下会在普通的地区监狱,虽然每天都要干活,要被压榨到没有多余的一丁点体力,但至少不会太糟糕。
按照目前他们掌握的一些情报,如果盖普不配合他们的工作,他们能够轻而易举的把盖普送到重刑犯监狱去。
在那种地方,披着一个侵犯、虐待、奴役女性的罪名,他有可能没办法活着离开监狱。
每年,联邦政府都允许监狱内出现一定的人员死亡指标,不过这些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死于各种疾病,这些疾病会让他们看起来遭受了非人的虐待一样,但其实那只是疾病的外在表现而已。
这个社会其实有时候特别的令人觉得可笑,在充满罪恶的地方离有一群因为犯罪失去自由的人,他们中大多数人都严格的遵守着某种普世价值观,这很可笑,又不可笑!
林奇又写下了一张两百块的支票,在他写支票的时候探员先生的目光一直盯着林奇手中的现金支票本。
突然间他意识到那些抢劫犯在抢劫时是怎样的一种情绪波动了,那是一种诱惑,一种贪婪,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
只要拿到这个现金支票本,模仿林奇的笔迹,他可以轻松的弄到几千或者更多的现金。
他拿着啤酒瓶灌了一大口,浇灭了那丝冲动,然后看着被林奇推过来的两百块。
突然间,他不觉得这是一种难以忍受的过程了。
他此时想到了很多的事情,想到了同事之间一直流传的一些小道消息,谁谁谁在收脏钱。
想到了局长刚刚买的一栋别墅,以局长的薪水他承担不起这样的开支,虽然他说是分期购买的,还动用了贷款,可探员先生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为自己找了很多的借口,就在这一瞬间。
负罪感没有那么强烈,甚至让他收钱的动作变得有些心安理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