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并不是变成了蟾蜍,而是嫦娥去的月球上,本来就有蟾蜍。
注意,这是文物,反应了汉朝时,他们认为,嫦娥与女娲、西王母一样,都是人首蛇身。
可是,《淮南子》竟然没有提这个事。
我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淮南子》作者,包括西汉学者,觉得这不重要,就是个故老相传的传说,说姮娥是人首蛇身。
甚至于,是西汉版本的《山海经》,描述了姮娥是人首蛇身!所以西汉学者们知道这个形象。
但是为什么人首蛇身,这个形象怎么来的,他们不知道。
姮娥是个什么人,是祖先吗?不是啊,她发明了啥?偷了西王母的不死药,又不是补天,又不是治水,又不是射日,没什么好歌颂的,所以觉得这没意义,也不是很了解。
所以只抓重点,将嫦娥的事迹提炼出来,与大羿的故事融合。将偷药这件事,从大羿的视角去讲述,将大羿作为主角。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那就是西汉人认为姮娥是常羲,这个说法你们应该也都知道,常羲生十二月,姮娥也是月神,所以说这俩其实是一个人。
对此,我有很多可以反驳的,但这里写不下,就不扯了。
总之,言归正传。
根据姮娥的形象演变,传说演变,地位演变。我们可以逆推得知,在上古时期,或者山海经古老版本中。
第一,姮娥才是核心人物,甚至于她的地位可能很高,至少不可能是普通人,有一定的能力,否则怎么偷药?只是因为她‘走了’……所以关于姮娥以前的事,没有太多流传,只有窃药奔月这么个事流传下来。
第二,姮娥跟大羿不是夫妻,甚至压根不认识,顶多知道大羿这个人,也知道西王母那有药,所以就去偷了,偷完之后很久,生米煮成熟饭了,大羿才去找西王母请求不死药。
两者,实际上没有交集!这一点在《归藏》里就体现出来了,更何谈《山海经》?
不过可能就是因为大羿求药,得知西王母的药被姮娥偷了,这才知道有这么个人,继而大羿将这件事,流传了下来。
如果不是大羿流传了这个事,姮娥事件很可能极为隐晦、机密,仅限于在帝与西王母之类的人物之间流传,平民百姓永远不可能知道。
还记得我说,山海经里有记载,有人偷药,被处死吗?
有可能就是姮娥偷药成功的事,让不少人有了效仿之心,结果正撞枪口上了。
第三,姮娥人首蛇身,应该是《山海经》里提到的。只不过西汉之后,关于这段文字失传了。
第四,姮娥并非吃了药就能飞,那是唐朝时才有的说法。
而在此之前,只说窃药奔月,姮娥应该有某种渠道登月。这种渠道,可能是必须有不死药才能通过。
第五……说到这里,我该揭露一个前面我隐瞒的事实了。
那就是《归藏》里的记载,其实有两个字我改了。
战国楚墓的竹简中,《归藏》上真实的文字,其实是:“昔者恒我窃毋死之药于西王母,服之以月。将往,而枚占于有黄。有黄占之曰:‘吉。翩翩归妹,独将西行。逢天晦芒,毋惊毋恐,后且大昌’。恒我遂托身于月,是为蟾蜍。”
没错,不是姮字,也不是娥字!
商朝易经《归藏》中记载的,是‘恒我’。
是男是女,不知道!
如果叫恒我,应该是个男性!
后世者,因为某种目的,把这个存在定义成了女人。性转之后,便开始认为‘我’其实是‘娥’字的简写。
于是恒我,变成了恒娥。
又因为避讳汉文帝刘恒,所以把恒字改成了姮。
之后更是取同义,而把姮该为了嫦,变成了后世我们所熟知的嫦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