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古仰起脸,瞅着张大象,一副讨打的模样。
张如莲见状,急忙道:“夫君,少说几句,赶紧向兄长道歉。”
“凭什么要我向他道歉?”
李在古不以为然道。
“我还记得,当年你我刚结婚不久,他就取笑我手无缚鸡之力,这辈子只能靠女家活着,还说我永无出头之日。那时我心有不服,反驳两句,他便将我打了一顿。
当初若不是看在他是你堂兄的份上,我早就跟他拼命了。”
张如莲眉头一皱,目光移向张大象:“兄长,夫君所言属实?”
张大象松开手,干咳一声,淡淡道:“为兄那时纯粹是跟他开玩笑,想不到他骂人,为兄一时着急,打了他两拳。”
“那事不能怪为兄,要怪就怪他先惹为兄。”张大象补充道。
张如莲脸色一黑,没想到张大象背地里还打过自己的夫君,实在不像话。
他口口声声把责任推给李在古,但谁都听得出,明显是他引起的冲突。
“都是过去的事情,各位不要再追究谁错谁对。”
李德奖呵呵一笑,过来打圆场。
“张兄,小弟这位兄长从小性格就异于常人,不喜欢受礼教拘束,长兄千万别放在心上。你我今日前来,一是拜访张夫人,二是找我兄长和嫂嫂叙叙旧,绝不能为此伤和气。”
“我与尔等没有什么好叙旧!”李在古瞥了一眼李德奖,没好气道。
他内心对李德奖的厌恶不低于张大象。
李德奖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
他挤出一丝笑容道:“兄长,你我久已不见,不应该叙叙旧?小弟听说兄长回长安,就第一时间来探望兄长了。”
“李德奖,就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你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知道?”李在古满脸不屑道。
这个李德奖和李在古算是从小玩到大,但他没少带着本家小孩欺负李在古的。
不过,李德奖每次欺负李在古的时候,基本不会亲自动手,而是怂恿别的玩伴动手。
他是那种典型的精人出口,让笨人出手的狡黠之人。
每次别人动手欺负完李在古后,他就会假惺惺的关心李在古,装出一副替李在古抱打不平的样子来。
他表面上与李在古称兄道弟,暗地里却总找着机会欺负李在古。
他把欺负李在古当成打发时间的游戏。
开始的时候,李在古被他的假象所迷惑。可是,在十三岁那年,李在古无意中发现了李德奖怂恿伙伴们欺负自己的秘密。
这次李德奖和张大象来这里,估计也是不怀好意。
从张大象的言行举止来看,明显是找茬来的。怂恿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李德奖。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两人混在一起了。
这时,李德奖听到李在古这样说,干笑一声,故作糊涂道:“小弟不明白兄长此话是何意。小弟好心好的来探望兄长,难道小弟是好心做坏事?”
“你是真心来探望我,还是想来看我取笑我,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李在古不以为然道。
“兄长怎么话里有骨?小弟没有做过对不起兄长的事啊。”
李德奖收起虚假的笑容道。
“小弟知道兄长入赘张家后心里一直不爽,不但被张家看不起,就是我李家很多人也看不起你。
可是,小弟没有这种想法。
老实说,小弟一直羡慕兄长能入赘张家,娶了这么美丽的嫂嫂!兄长这种不用努力,不用考取功名,便有人养着的生活,小弟十分羡慕,小弟也想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