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镇上不是也有保安队吗?
他们就不管?”
纪墨听明白了,这是跟溯古镇之前的现象是一样的。
老财主和乡绅们跑了,传统乡村社会的结构崩塌,宗法族亲体系瓦解,有些人便趁机抢权揽财,一切变得动荡不安。
“这些人都是蛇鼠一窝的,”保庆笑道,“比如升官镇,他们的镇长是应立飞点名的,以前也是胡子出身,听说跟应立飞还有不菲的交情。
他上任后,召集他的狐朋狗友凑成了一支保安队,把镇上与他不和的两个老财主以通匪的名义给杀了,不但拿了人家的家产,还同时让人家的姨太太和闺女同时伺候自己。
然后开始挨家挨户收治安捐,起步就是两块大洋,但凡敢不给的,非给弄个家破人亡不可。
在升官镇是一大害,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这他娘的也太狠了,”纪墨挠头叹气道,“比不了,比不了。”
孙成飞突然伸过来脑袋道,“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做不了,可以承包给我啊,我保证不会让你赔本!”
“一边玩去,想什么呢,我是让你来给我建议的,不是让你来添乱的,”纪墨调侃道,“你们屯田队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不代表我放任,回去交代清楚了,让大家老实点,不准为难周边老百姓。”
“你这就冤枉我了!”孙成飞不高兴地道,“你去打听打听,我们屯田队做了多少好事,方圆几十里地,不知道有多少人请老子去护青呢!
现在堆起来的熊皮和狼皮都有房梁高!
怎么可能祸害人!”
“我承认好事你们是做了不少,可这偷鸡摸狗的坏事你们也没少做吧?”纪墨恨声道,“下次抓住了,一定赶出溯古镇。”
“吃几只鸡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孙成飞大大咧咧的道,“老百姓都没计较,你也不必跟着操心。”
“真拿我的话当放屁?”
“不是这个意思,”孙成飞一看纪墨的脸色,摊手道,“行,全听你的,回去后我就约束这帮子王八蛋。”
“还有,让他们离着大姑娘小媳妇远点,”纪墨点着一根烟后,接着道,“别整天没事找事。”
“不是,”孙成飞一下子跳起来道,“男欢女爱,都是自愿的,没有强迫,这怎么着也犯法了?”
“男欢女爱我支持,举双手双脚支持,”纪墨笑着道,“但是也得有规矩,不能死皮赖脸耍流氓。
你们在别处怎么样我不管,反正在我这里肯定不允许。”
“好女怕缠郎,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孙成飞满不在乎的道,“怎么到你这里就行了呢?”
“大姑娘小媳妇有说‘不’的权利,听得懂话吧?”纪墨不耐烦的道,“你要是真听不懂,赶明我找个能听得懂话的去接的活。”
“行,都听你的,”孙成飞烦躁的道,“你这也太霸道了。”
保庆冷哼道,“嫌这里不好,也没人拦着你啊。”
“哎,怎么说都是你们有理,来,喝酒,”孙成飞赌气,再次把一杯白酒闷了下去,然后接着道,“那就接着说这收税的事情吧,你既然不同意承包给我,自己又没主意,到底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