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人说,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么?
为了直接搞大,索性他就准备把郑天佑跟柯尔特两人也拉进来。
他不准备听刘春来的在这里投资什么工业园,当地主收租。
春雨服装厂在蓬县,他也是做服装生意,觉得自己可以投资服装厂,以此弥补刘春来他们产能的不足。
刘春来不愿意继续快速扩张服装厂,这对金德福来说,有些难以理解。
“这个也没有什么好谈的。只要刘大师同意,那就没有问题了。”祝锐在一边淡淡地说道。
广播里,刘支书依然还在讲话。
“……以前,咱们这里结婚……不过现在不同了,平时大家都要忙着上班挣钱,整个大队未婚的人又多,哪怕全部一年内都结婚了,那一天也得排几场,何况大队厂里的未婚青年们结婚,大队也会提供房子跟家具……为了避免在未来大家相互攀比,今天借着机会,就立一个我们大队的规矩……”
刘福旺说的这些,都是刘春来的想法。
按照刘支书的想法,是不愿意这样的。
所有四大队的人,只要交了地,服从大队安排工作的,所有人家里都会分到一套房子,虽然这房子的所有权属于大队,只要这些人还在为大队下属的单位工作,房子就不会收回来。
结婚的新人,大队不仅给房子,每个新组建的家庭,还会有一套组合家具……
刘福旺先说了这些,让周围早就已经听到这种说法,传了很长时间却没有得到确认的人们都知道了。
“听听!听听!看看这狗东西说的啥子!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他说改就改!这支书现在啥都管了,以后那不是连人拉是放屁都要管?”
在垭口另外一边的磨盘寨,刘载厚听到对面燕山寺刘福旺的话,急得只跳。
这事情,刘春来虽然跟他们商量过,却根本就不听他们的意见。
刘八爷坐在最顶端如同磨盘一样的石头上,手上托着他的长烟杆,不时吧唧一口,满是褶子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来神情。
刘载德也是如此。
不同的就是他手中的烟竿是一根细长的竹筒。
刘载德没有吭声,只是不断大量刘八爷。
“你闹腾个球,福林自己都莫得意见!”刘八爷开口了,“春来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不管是大队还是老刘家,现在都觉得自己能挣到钱,开始飘了,一些小年轻,一个月挣三四十,敢抽七八角钱一包的烟了……”
刘八爷倒是看的透彻。
这股歪风要是不在一开始就刹住,到了后面,甚至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大队所有的产业。
“春来没说,咱们也得帮着考虑。青梅不是说,很多人现在都觉得自己有钱了,胡吃海喝的,实在是有违祖宗训示……”刘载德也附和着刘八爷,“再说了,青梅这情况,大队为了人口,不允许女娃子外嫁,给的条件也好,我们大队未婚的女娃子,哪个不是一家有女几家求?留在身边,近,天天能看到不说,也不担心嫁出去的女娃子在婆家受了委屈……”
“我这不是说这个事情!载德,我是说凭啥让刘福旺来弄这事情……”刘载厚急忙解释。
他也知道刘春来这样搞的目的。
对于他们这样的老人来说,一个宗族越庞大越好。
受了那么多年穷,刘春来冒出来,整个老刘家的日子一下子就好过了。
人多,总会出那么一两个人才。
说不定,还能出现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呢!
问题就是这种事情,后生晚辈婚嫁,居然让刘春来这样一个年轻人做主,刘八爷在这事情上也不干涉!
他们的地位,越来越不行了。
一时间,自然是难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