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主动去站桩。
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今天可是大场面!看热闹呢!之前修大队部都没这场面大。”
出发的时候,刘春来见刘大春跟另外一人抬着滑竿,刘八爷上去了,意外的刘春来好奇地问老头,老头如是回答。
“大场面?”刘春来不解。
没有啥大市场的嘛。
之前公社开公审公判大会,已经过了。
也没听说还有啥大场面啊。
刘春来问,刘八爷反而意外,“你不是知道?破天荒呐!我老刘家从搬过来,都是爬坡上坎,当年红军长征都往这里过,车子啥的别想进,炮更上不了山,要不然,磨盘寨能存在那么多年?”
“都已经破土动工了。”刘春来无语。
怎么这时代的人老是喜欢搞这种。
估计是平时没有啥热闹看,逮着机会就搞一场。
“春来,九娃的婚事,你准备啥时候给办?”往山上走的时候,滑竿上的刘八爷举着筒烟竿,吧唧几口后问跟在旁边的刘春来。
跟旧社会的地主老财完全没区别。
“八祖祖,这事儿不是由你定?我还在好奇呢。孙姐虽然是二婚,可怎么说也是这十年来我老刘家第一个嫁进来的媳妇儿……”
刘春来一直都在疑惑这事儿。
孙小玉的胆子够大,从一开始就是主动。
虽然说工作原因经常往刘家坡跑,但是从来不会隐瞒跟刘九娃的关系,甚至一直想要先睡了刘九娃。
奈何,九哥练了半个世纪的童子功,不愿意破功啊。
加上传统老男人的思维,守旧,即使结婚后,估计都很难在外人面前跟孙小玉做出亲密举动。
现在更多的时候,是刘九娃躲着孙小玉。
要不然,指不定啥时候就被孙小玉给祸害了。
“他给你当了狗腿子,上次就说了,得你来办。九娃没了高堂,跟我这虽然是一房,辈分差着大呢!到时候,那是要拜你爹妈的,也得给你磕头的……”
“八祖祖,拜我爹妈可以,反正九哥跟我平辈。给我磕头就不行了……”
刘春来吓了一跳。
刘九娃结婚给平辈的自己磕头,没理由啊。
“规矩是破不得的。我是这样想的,你没时间,我来张罗,等到路修通,那肯定是要办席大庆的!折个吉日,到时候,给九娃把亲成了。办席的钱,我来出,各家都穷,就不收礼钱了……”刘八爷早就有了谋划。
给刘春来说,显然是尊重刘春来。
要是他不同意,自然就不这样干了。
“八祖祖,你那黄鱼留着吧。我怕到时候你再有几个后人找来,不够分啊……”刘春来打趣着老头。
老头顿时怒了,“老子说那给你,就是给你!除了周蓉,其他人都没有。再说了,虽然是老子的种,可非我族类!”
刘春来愕然。
这老头子的想法,太奇怪了。
明明都确定是自己儿子了。
就因为长得跟自己不一样?
那要是这样,跨国婚姻还能行?
可刘春来没法去干涉人家家事。
“八祖祖,那可是你的儿子。给你披麻戴孝捧灵牌,摔瓦盆的人呢!”刘春来提醒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