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之前老爹他们反对,他直接就把地里的庄稼给推了。
修路的区域,种了红苕跟苞谷的地,并不是太多。
相对于早些时间建立工厂,这点损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现在已经进入红苕生长的高峰期。
缺粮的家庭,甚至已经开始挖红苕当粮食吃了。
没有这些东西,一年根本就熬不过去。
“原本我们也是这个意思,不过目前看来,再等一个月,到了过年,地基都平不出来……”刘福旺看着儿子说道,“从两头往中间修,到现在,大坪湾的片石也没法动工……”
“那就让各家把公路区域的红苕挖了,明天我去县里找建筑公司,让他们用推土机来。”刘春来说道。
刘福旺听到他这话,顿时就愣了。
自己找儿子说这事儿,这小子怎么在这里等着自己?
“之前我说推,你不乐意,现在涨了这么些天,至少也还能有一些收获吧……”刘春来一阵无奈。
从一开始确定,他就想直接推了这些种庄稼的地。
地收回来,上交提留啥的都不需要社员负担,也就不存在青苗损失。
“让各家挖?这是集体财产。红苕虽然产量会比一个月后降低一半以上,切了晒干,至少也能交一部分的国粮。你不是一直说,不让人白占集体便宜?要不然,等到过年再收新一批的地,他们地里都种上庄稼……”刘福旺不乐意了。
“你是支书,这事儿你安排呗。”刘春来不想跟老爹辩论什么。
公路虽然修改了,但是占的地依然不是很多。
认真一想,其实刘福旺说的也有道理。
田地被公路占了的人自己收获了,剩下的那些交了田地的怎么办?
“或许可以直接以低价卖给交了地的人家。”刘春来提醒着老爹,“现在晒成苕干不划算,太嫩。”
国家的农业税,现在已经不收新鲜红苕了,而是要求把红苕晒干。
这个甚至是最划算的。
不会扣除损耗,交一斤就是一斤。
黄豆豌豆等,100斤都有去掉五斤的壳。
但是新鲜的红苕,晒干后,水分失去的至少是一半以上。
现在太嫩,水分比重更大。
刘福旺也明白,自然支持这样的提议。
“呲~走~啪……”
“轰~”
正在父子两讨论着这事儿,刘雪跟贺黎霜聊她们自己的事儿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旁边变得嘈杂起来。
杨爱群几人赶着三头猪回来了。
不仅如此,刘九娃还用了一根棍子,两头挑着倒挂着的几只鸡。
“不是说买猪,怎么把鸡也买回来了?”刘春来看着刘九娃。
“反正她要处理,两块钱一个,不买白不买。”杨爱群一脸兴奋,“家里好几只母鸡都在打抱了,天天这么多人吃饭,动不动要杀鸡,就那几只哪里够?”
说到后面,直接买怨起刘福旺来。
儿子招来的人,她不说刘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