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根本无法绕开。
没有凿岩机,就只能手工凿炮眼。
一个人握着钢钎,高高举起,然后再重重地笔直往下插。
坚硬的岩石,却没有往下落多少。
“先用手锤跟錾子打口子,然后加水,用钢钎一点点往下落,一个炮眼,三个人轮换着来,大半天就能打一个;同时可以多个炮眼同时进行……”
见着刘春来看着几人汗流浃背地用钢钎筑炮眼,放炮的技术员刘刚解释着。
“筑炮眼的时候,也不会影响其他人干活,只有在放炮的时候,所有人都得躲开……”
刘春来点头。
他总不能说我是觉得你们这速度太慢了吧?
“需要放炮的地方不是很多。这里放完,剩下的工作由其他人去干,他们就可以继续往下一个位置,先把该放炮的地方炸了,后面就容易了。”杨正伟解释着。
刘春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坐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筑炮眼。
同时脑海中想着应该出一些什么题来给那些报名的人考试。
全公社一共有170多人报名参加考试,这几乎是这几年幸福公社的所有初中毕业生。
就连一些在家具厂跟制衣厂上班的人,同样报名了考试。
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了刘春来这次的考试不一般。
山城。
轻工局。
会议室在刚上班,就被一众领导给占据了。
这是一场紧急会议。
“事情就是这样,当初在花都,刘春来跟郑天佑一行人签了新的合同,具体内容我们并不知情。可现在,蓬县政府发来电报,让我们去他们那边协商谈判外汇分配,如果不去,就视为我们放弃春雨服装厂的外汇分配权……”苗仕林满脸严肃。
“凭啥子?当初可是我们跟春雨服装厂签订合同,然后再跟港商签订出口合同……”杨艺也不顾这里都是领导,就她一个人是个普通办事员,“刘春来这太过分了!怎么又牵扯上了蓬县政府?”
她主要工作,就是帮着春雨制衣厂发展。
各种原材料、设备等协调;调运运输能力等。
“杨艺同志,你的愤怒大家是能理解的。现在刘春来不出面,刘志强也以刘春来没给他权利而推脱。我个人觉得,必须重视这事情。外汇,对整个国家都缺,更不要说各地地方政府……刘春来同志之所以不出面,应该是他也很为难,一方面是他所在的地方政府,一方面是我们,哪边都不能得罪……”苗仕林很为刘春来着想。
“这分明是刘春来过河拆桥!”杨艺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而是觉得刘春来这事情上玩的手段并不高明。
“杨艺同志,蓬县那边的产能你也清楚,如果我们这边有这样大规模的制衣厂,我们能给到蓬县那样的支持力度吗?”方强问杨艺。
杨艺顿时说不出话来。
确实,山城轻工局给不到这样的支持。
上千台的缝纫机的大厂,绝对不会允许私人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