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传来的王逆恶行,终于为大画家稳固了他在江南的地位……
原本他在镇江的确不受欢迎。
他在江南本来就名声恶劣,尤其是上次童贯取消花石纲,他却下旨恢复一事让江南民间一片骂声,现在又突然以这种方式跑来,让江南的官员们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无论怎样他终究退位了,现在的皇帝是他儿子,那他就应该老老实实关起门养老,而不是这样他跑来另立朝廷,他这样一闹让大家都很难做。
到底听哪头?
或者说江南的税收到底给谁?
给他?
那就得罪了北边的皇帝。
给北边的皇帝?
那又得罪了他。
都给?
士绅们还不干呢!
我们凭什么养活两个朝廷啊?
总之虽然没人公然驱逐他,但各地官员对他也没什么热情,对他的旨意阴奉阳违,民间的士绅更是对他充满怨言,还有人公然嘲笑他,话说大画家这时候已经没有了之前逃离开封时候的快乐,反而陷入一种惶恐不安中,生怕哪天江南搞个民变什么的驱逐他。
但现在好了。
王跃的神奇操作让江南士绅瞬间同仇敌忾起来。
血洗书院,拷掠士绅,甚至还烧孔庙,坟头蹦迪,这都是些什么丧心病狂的恶行啊!
而且很快淮北逃难的士绅也相继到达。
然后又给王跃加上了抢女人,而弃官而逃的宿州知州林篪更是跑到太上皇面前哭着自责,把王跃那些爪牙拿刀逼着他带路,去士绅家洗劫的恶行同样声情并茂的控诉了一遍,这下子两淮,江浙各地官员士绅全都怒了,大宋朝立国快两百年了,何时出现过这样的逆臣?
国将不国啊!
更重要的是他过了淮河肯定也继续拷饷啊!
于是就在王跃逗留亳州,继续荼毒士绅的同时,一场官民请愿的大戏也在镇江上演,以衍圣公为首,江宁知府卢襄,扬州知府毛友等各地官员,连同部分民间士绅代表,共同在作为行宫的镇江府衙外跪地请愿,以王跃劫持圣驾谋危社稷为名请太上皇监国。
然后太上皇假惺惺地推辞,然后大家继续跪地不起,太上皇再推辞,大家再继续,最终太上皇无可奈何地接受……
“演技拙劣!”
王跃鄙视地对此作出评价。
此刻他已经到达泗州,不过淮河浮桥已经被烧毁,所以他眼前只是一片浩荡东流的河水,而对岸盱眙城隐约可见,甚至能看到正在修缮城墙的民夫,这时候的盱眙只是镇,泗州城才是盱眙县,而想要守住淮河必须守盱眙,只能对原本残破的城墙进行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