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风啊!”张龙宇以为他们没听懂。
“下一个。”贺方言简意赅地说道。
张龙宇叹了一口气:“最近又拒绝了三个女生,看着她们落寞的背影,我只能默默的说声抱歉。你们的这个楼盘、保险、理财产品我是真的买不起。”
余秋也叹了一口气:“别整得这么含蓄行不?干嘛非要脑子里过一遍。”
“……原来老板你喜欢直接的啊。”
“你看,你平常说话不就挺骚包吗?”
“那我说个以前亲身经历的……”张龙宇豁出去了,居然羞了羞,“我高二上学期期末考的时候,裤子穿得比较紧,小兄弟很不舒服。每次不舒服,我就把手伸进去理一理。然后监考老师过来了,他说把你藏的东西拿出来……”
四个人都哈哈大笑,贺方问:“那你拿出来了吗?”
“……他不信啊,拉着我去厕所检查……”
“我靠,更有画面感了。”王朋好奇地问,“后来呢?”
张龙宇很哀伤:“脱裤子证明清白也就罢了,关键是,在监考老师的建议下,放假之后我去做了手术。”
余秋忍不了了,这是什么神展开?
“割……皮?”师思诗小声问道。
张龙宇叹了一口气:“那是另一个忧伤的故事。”
“快讲!”贺方觉得贼有趣。
“你们……割过吗?”张龙宇先问了一句。
四个人都摇了摇头,余秋看了一眼非爷。非爷怒骂:“看老子搞么斯?”
张龙宇叹道:“我那时候是个很单纯的高中生嘛,自己又没钱,当然是我爸带我去的。他骗我,说打麻药,不会痛。”
“打麻药也会痛?”王朋惊了。
“打完不痛,打的时候痛啊!你想象一下,蛋蛋被针扎的感觉?”
四个人收紧了腿,害怕。
“这也就罢了。主要是有护士小姐姐,叫我脱裤子。我说,啊?护士说,快点。我说,全脱?护士说,那你说呢?然后我说了一句特别丢脸的话。”
“说了啥?”
“我说,那你轻点……”
贺方笑得肚子疼。
王朋的小辫子笑得一抖一抖的:“起反应了没?”
“……我兄弟第一次见姑娘,你说呢?”张龙宇叹了口气,“我说轻点,那就真温柔啊……”
“不是麻了吗?”
“要先剃毛……”张龙宇捂住了脸,“就那一会,我就交待了……”
王朋贱兮兮地笑:“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第一次嘛。”
“太尴尬了……”张龙宇叹道,“护士姐姐的动作可熟练了,估计见多了,还开玩笑,说现在知道割到哪合适了。”
“后来呢?”
“……其他都还好,完事之后我说,我能看看吗?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
贺方笑得直喘气。
张龙宇悲伤地说:“结果医生说,都在桶里,你认一认,哪个是你的?”
“我靠,生意那么好的吗?”王朋惊了。
“事关我兄弟,当然去的靠谱大医院,排队呢……”张龙宇直摇头,“排队的时候,大家都不说话,这话题没法聊。”
余秋点头:“这个还是蛮好笑的,可以写下来,小S做成长图,配些表情图。”
“做完手术之后,上楼梯不敢一次跨两格了,上完厕所不能任性甩。去换药的时候,交完钱脱裤子,特别熟练。护士还开玩笑,要不要帮个蝴蝶结,我说上厕所要见人的。”
“我问一个问题啊。”王朋咧着嘴乐,“早晨起来……不痛吗?”
张龙宇的眼神迷茫:“大冬天的,早晨起来,凉凉的药水,泡几分钟,还要喷杀菌剂。又不能粗暴地擦干,用吹风机吹干……”
“我不行了……这画面……”贺方直拍桌子。
“然后就过年了。”张龙宇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家里来亲戚了,肯定要出来见见吧。我大伯说:你小子腿张得这么开,走路变嚣张了啊。于是亲戚就都知道我割了。”
看他们笑得不成样子,张龙宇摇着头说:“果然,喜剧的内核是悲剧。我本来只想讲监考老师的事的……”
“这样更好笑……”王朋说道,“再顺便互动一下,看有没有人分享他们的经历。”
“……要脸的。”
“没事啊,可以接受投稿,匿名发嘛!”
“不能我一个人吃亏!”张龙宇说道,“正好中午休息,一个人讲一个自己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