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听了这话,忍不住一把抱住他,然后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下。
杨絮棠看扬长在炉前拨茶的动作僵了一下,转头看行止,哪知行止的小嘴巴却追了过来。
宋行止是真的有些不管不顾的。
这景行院里,都是她的人,谁也不会出去乱说,大家都埋头干活,她若是在这儿也在顾忌,那她这辈子也就白活了。
对她而来,老师是她喜欢的男人,她崇拜的男人,她眼巴巴渴了两世的男人。她就喜欢这样跟她粘呼呼的在一起。
所以她抱紧了他,不让他有推拒的机会。
哪知杨絮棠顺势搂紧了她,反而夺去她的呼吸。
许久之后,行止微喘着,头挨着他的肩膀低声说:“老师,你以前从不理俗事的,你会同意做文华院院长,大家都好意外。”
杨絮棠搂着她:“为师本来就是俗事中人,若是一味逃避,只会害人害己,甚至连心爱之人都无法庇护。”
行止听了莫名,又若有所觉,看他眸光灼灼看着自个儿。
她不由心突突跳起来!
杨絮棠缓缓又笑:“再说了,你总是横冲直撞,还跟吴赫不睦结仇。为师若是不在书院挂个一官半职,你岂不是要天天受罚?”
“左不过我规矩些就是。”行止说。
“让你规矩些,难!”杨絮棠说着,指腹轻轻拂弄了她颊边的发丝。
行止的心被揉成了一团,热烫烫的,她紧抱着他,恨不得能整个身子都粘他身上。
杨絮棠也由着她折腾,嘴角始终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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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府书房内。
“爹,我早就说过不要找林贯祺下山,现在可好,他跟杨絮棠一唱一和,把咱们的宴席搞成这样。”吴赫进了吴良启书房后,不满的说。
“林家父子对我们吴家本就有芥蒂,他自然不可能很快为我们所用……”
“依我看,林贯祺可能早跟了杨絮棠……”
“这倒未必,我听闻杨絮棠不问窗外事,如今见了却大不一样。”
现在这样的形势,他之前的策略总要变一变。
“他这个所谓越州凤雏也是浪得虚名,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有不在乎富贵权柄的!”吴赫冷声道。
“为父一直以为,他和杨元初父子失和,现在看,他们父子到是一条心。”
“可不就是如此吗?到底是父子,想必以前是装模作样给人看的。”吴赫说。
“……”吴良启眸光深思。
“爹,咱们那二十艘军船,到现在还没有下落吗?”
“还没有。”
“这也太奇怪了,不管是谁,这么大笔的军火军粮,总不可能收着一直不现身吧?”吴赫想到宋行止,“爹,我可以肯定,那日那两个戴面具的匪首,其中一人绝对是宋行止。”
“我早查过宋行止,他在宋家这两年才开始冒头,连家中生意都不触碰,他哪来的能力劫军船!”
“那就是杨絮棠!”吴赫冲口而出。
吴良启神色一凛,有些震惊的看儿子。
“在越州,除了杨絮棠,我真的想不通还有谁能办到!或者根本就是杨元初和杨絮棠合谋所为!”
吴良启摸摸胡子:“杨元初倒是极有可能,这人老奸巨滑,城府极深。那批军火军粮,应该就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