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自己眸光对上时,先是惊愕,双颊粉红,那神色当真是顾盼生辉,绝美脱俗,一时间他看痴了。
只是姑娘内敛矜持,并不与自己多说就走了。
他想唤住她,又想看她的气质定是大家闺秀,自己胡乱叫她,反而唐突人家,惹人厌恶。
等那姑娘走了,他才问:“顾叔,这姑娘是何人?”
老顾是看到了林贯祺的神态,他道:“宋府二房的嫡大姑娘。”
宋府的姑娘?
那不就是行止的姐姐!
林贯祺心突突的跳,手心竟有些冒汗,不及多想,大步进去。
他先去见杨絮棠,将那二十船货物的事大致说了。
“先生,现在吴赫失船的事,还没传出去,再过两天宣州也好,越州也罢,肯定就都知道了。”林贯祺说。
“你这两天将军火转水道送去青浦山,粮盐仍留在望仙岛。”
林贯祺点头,粮盐数量那么大,他的确消化不了。
“粮盐要是能入宋家,便是倾刻间就消化了。”
“等行止好了再说!”杨絮棠说。
“行止伤势如何?”林贯祺关切的问。
“她伤的重,要休息一段时间。”
“我去看看她。”
“她刚吃药睡了。”杨絮棠淡淡的回,“如今风头正盛,你还是早些回去,上山后也不要轻易下山,若有要事我会送信给你。”
“……”林贯祺看着杨絮棠,是自己错觉吗?为何他一说要去看行止,先生语气都变了。
“我就去看她两眼。”
主要他想了解行止那姐姐,若是以后笼络好行止,自个儿说不定还有机会再见她呢!
“……”
杨絮棠的眼眸更冷了:“行止现在不便,回去吧!”
先生会在意自己去看行止?还是说自己错觉?
其实那日他从水里将行止抱出来时,他神色就不对,那一路回去,他将行止抱在怀里,不让任何人碰,一言不发。
当时他以为,先生可是能是太担心行止受伤的缘故。
杨絮棠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语气太生硬,又道:“你想见行止,过些日风头过了,她伤好了再看不迟。你多在这儿留一刻,便更引人注意。”
先生说的也是!
林贯祺不再多说,告辞了。
他从绿舍出来时,猛的回过神来,这次来先生连茶都没有请他喝一杯呢!
行止根本没睡!
她的伤口还疼,宋行正那一剑,从她后背到左胸外侧刺了个对穿,饶是杨絮棠医术高明,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好。
她连连叹息!
“公子,为什么叹息?”
“叹你家公子我近来倒霉很哪,老是躺在床上养伤呢!”
“公子喜欢到处乱跑,还做一些很危险的事,当然容易受伤啊!”
“好呀,不语,你居然敢编排你家公子,快过来,让本公子要好好罚你。”
不语明知公子就是喜欢逗她,她还是羞红了脸。
她坐到床榻边,宋行止看不语脸蛋圆圆的,像个红苹果,可爱的很。她立即上手捏了一下:“我家不语越来越好看了!”
“公子老是不正经。”
“我哪有不正经?”
不语嘻嘻的笑,一转头却看到杨先生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