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杨絮棠进来了!
杨絮棠身着白袍,神色清冷。
“先生,行止终于醒了,我看她烧也退了。”宋知微说。
杨絮棠走到床边,黑眸凝视行止。
宋知微忙让开位置,杨絮棠便坐在床边:“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行止莫名有些不安,她怎么觉得老师好像在生气!
在海里,他抱着她,还唇贴着唇为她渡气!行止现在看他,她非常确定,黑面人就是老师。
“行止,把手伸出来。”杨絮棠声音冷了几分。
“哦。”行止忙伸出了手。
杨絮棠的手按在她的脉上,行止不由自主的看他,莫名就想到水中的那个亲吻,不由抿了抿嘴。
“你失血过来,身体很虚,要精心调养。”杨絮棠说。
“先生放心,我定会照顾好行止的。”宋知微道。
杨絮棠微点头:“宋姑娘,厨房熬着药,可否请你带着不语姑娘去看看。”
宋知微立即会意,杨先生单独要跟行止说话。
“好,我们这就去看。”她带着不语出去,还关上了房门。
房内只有他们师徒,行止躺着,男人坐在床边,一双黑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老师……”
杨絮棠不说话,手捏在她的脉上,指腹顺着脉滑动到了她的掌心,握住她的手。
“……”行止被他捏的手心发麻。
紧接着,杨絮棠竟缓缓倾下身,如谪仙般的俊脸离她越来越近,两人几乎鼻尖相触,他的呼吸轻轻喷酒在她的颊,她觉得自己要晕了,身上颤栗的更加厉害。
天哪!
她从来没有跟他这么近过啊!
“老师!”
杨絮棠的眼眸深邃极了,森森然有些可怕。
行止第一次看他竟露出这样的神色,仿佛换了一个人。
“……”
杨絮棠盯着她,另一手竟落天她的脸侧,先碰到她的耳朵,紧接着指腹滑到她的脸侧。
他的手热量高,摩挲她细嫩的脸颊,让她身子更是发麻,心跳的更快。
“老师……”
老师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太陌生了!
她虽不害怕,却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杨絮棠听到她的声音,眸光一点点的恢复清明,手却仍从她脸上移开,沉声问:“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只夺船,不杀人?”
老师真的生气了!而且是生很大的气!
所以一改温文儒雅,一瞬间变得强势,这般迫人。行止忙:“是,您说过。”
“我有没有说过,夺了这二十艘船,吴良启到越州后一定不会罢休。但只要吴赫无事,他到越州后会先按奈住私下调查,我们有时间处理消化那批货。相反,吴赫是他独子,若是吴赫死了,他定会在越州掀起腥风血雨。”
“您说过!”
“我是不是说过,吴赫身边全是高手。你要避免跟他正面交锋,减少不必要的缠斗,以免吃亏。”
行止越听越心虚,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您说过。”
“你为什么还要去杀吴赫?”
“我……我以为机会难得。”
“你所谓的机会难得,就是你的小命差点没了!”杨絮棠说着在她脸上的手微微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