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来,俞小白简单调查了桂八庵的背景,便决定临时征用这个人,因为非常符合他的要求。
“嗯,不用。”他回道。
“呜!呜呜!”一听要动刀子不说,还不麻醉,绑在手术台上的罪犯挣扎得异常剧烈起来。
“那开始了。”桂八庵难掩激动地说,熟练地执笔式切入。
手术台上的男人本以为刀锋入肉的那一刻会产生巨大的痛苦,然而神奇的时,什么感觉都没有传来,有一个漩涡在他眼前不知何时地出现了,整个天花板,照明的灯光都卷成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漩涡,他宛如变成了小时候的自己,好奇地看着盥洗台的水旋转着涌入下水道。
男人被慢慢地吸引沉醉,即将到达最近的距离时,他没有征兆地睁眼,面前的景象猛地变了,漩涡存在于一片无边无际的漆黑幽深的海面,四周尽是狂乱的暴风雨和闪电,他往脚下一看,大海漩涡赫然是一个巨大深渊!他连惨叫都发不出便被一口吞噬。
“……”
桂八庵换器械的空隙,没忍住瞧了一眼底下人的脸,心下一颤。男人眼睛死死瞪圆,仿佛看见了无数恐怖的事物,分明是清醒的状态,身体鲜血直流,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除了偶尔的莫名抽搐。
没打麻醉的人在解剖时失去知觉,无声无息,这无疑是令人胆寒,超出现实的景象,桂八庵连忙低头。
“他在向受害者的冤魂们忏悔。”
身旁的人仿佛看出了他心底的疑惑,淡淡说道。
“……您是怎么做到的?”
“幻术。”
俞小白不作别的解释,桂八庵当然也不会多嘴去问。若如男人所言,桂八庵可以想象姓吉邦的渣滓正在经历何等惊悚的画面,但那不过是对方自找的。他已经见识过了男人的力量,相处越多越心惊,他的生活也从遇到这个男人的那天起有了巨大变化,桂八庵没有什么可以怨言的,对本身已经一无所有的他来说服从听令算什么,有解剖做,何况是在安全,安心的环境下,那便是世上最美好的甘酿。
十分钟过去了,吉邦幽幽地醒来,他面色枯槁苍白地像是过了十年,“求求你……”
“求你饶命……”
吉邦细若蚊呐地说。
“听说你一开始只是敢在高峰期的公车对女性骚扰,后来胆子倒是大了。”
在幻术中,俞小白顺便拷问了寄生族的事情,没有收获,虽有预料但他还是有点失望。
“我错了……我真的很后悔……”不知是疼痛还是其他,吉邦泪眼朦胧,泪水默默地滑落下来,“不要杀我,求再给我一次机会,再也不敢了……把我,把我送到警局吧,让法官审判……我一定忏悔……重新做人……”
距离最近的桂八庵没有反应,只是冷笑地下去另一刀。
俞小白安静地看着。
“那些受害者,应该和现在的你一样,向你求饶过了吧?”